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神qg還有少許恍惚,yan睫微垂,視線越過他,落在窗外虛緲的一dian綠意上,日光耀得發白,在兩人間的木桌上投xia些窗欞的殘影。
容顏確實是熟悉的,但那種油然而生的陌生gan卻不容辯駁地存在著,顧斂修默然不語,只是聽著對方的述說。
不過是一年未曾聯系,他們竟能生疏到這般地步。
“阿修,是我,我們見一面吧?!?/p>
接到邀約時還有幾分怔忪,因為這個名字在他生活中消失了太久,久到喚chu時都有少許生澀。
“……盛廷?”
真正見到時也有些不敢置信。
在他的記憶里,盛小公zi向來是矜傲的,yan底神光熠熠生輝,眉目間是天生的gao人一等,每次與他chu行,都會自然而然地成為眾人注目的焦dian。
現在面前這人,面se蒼白,輪廓削瘦,視線移來時,yan底神光宛若一dao刀鋒,尖利而冷峻,又像是一團死火,在幽壑中陰森地燃盡。
他裹著件沉黑的風衣,其xia看不chu一dian血肉,仿佛全靠骨架zi撐起這shen衣服。見顧斂修來了,理了xia袖kou,louchu一抹慘白的手腕。
“……阿修?!?/p>
笑意中滿是欣然,依稀能看見舊時風采,那一dian淚痣讓顧斂修恍然。
啊,確實是他。
但怎會成了如今這模樣?
而后盛廷輕咳幾聲,提起了那個已然被顧斂修壓在記憶最深chu1的名字。
腦nei的陣痛像是將鋒銳的刀kouan在神經上,來回撕裂拉扯著,但痛楚之余,shenti又早已習慣了這種程度的不適。近乎貪婪地凝視著yan前的男人,盛廷輕聲dao。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