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訕訕地縮回了手,看見林寰的眼睛,又覺得自己和她挨在一起的腿發(fā)燙,退后了一些,僵硬地坐在沙發(fā)上。
林寰想起什么,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白山被撂在那兒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等。一會兒,見衛(wèi)生間門打開,林寰一臉不耐煩地對他說:"趕緊走,我有事。"
"什么?"白山搖了搖頭,"我不會再跟蹤你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林寰越發(fā)不耐起來,"我再說一遍,現(xiàn)在馬上離開。"
白山看著她,突然局促緊張地站起來,"你、你是不是那個我,我燒點熱水給你?"
他殷勤地跑過來,很怕這么一離開就被推得更遠。
"你還記得那天遇見張平和之后,你跟我說了什么嗎?"林寰并不退讓。
白山沉默地從柜子里拿出紅糖,似乎沒聽見她說話。林寰繼續(xù)道:"回答我。"
"但是,我回不去了。"白山將紅糖放進杯子里,等待水壺里的水燒開。
"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白山背對著她,盯著手里的杯子,"我聽到了,你不想結(jié)婚對嗎?雖然你和他復合,但是你不想結(jié)婚如果是這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受我脅迫也好,可憐我也好,不論怎么對他說我,我都不介意"
"白山。"林寰打斷了他的話,"我想不想結(jié)婚與你無關(guān)。"
"咔噠。"門打開。
"~林寰,我爸媽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一個俊秀的年輕人進入了白山的視線。
張平和興奮的表情在看見白山的時候稍微收斂了一些,他分明認出了白山,卻十分禮貌地和他打了招呼,"這位就是小寰的客人吧?看樣子是長輩嗎?"
白山驟然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林寰額頭抵著門框,無力地嘆了口氣。給了備用鑰匙,果然就要做好有這種意外的心理準備。
"不是說待會兒會過去嗎?你來干什么?"林寰道。
張平和看著她,似嘲諷似解釋,"因為很高興,按捺不住啊。——反正客人也沒關(guān)系吧,得知我們的婚訊誰不會祝福我們呢?"
林寰腦子開始昏沉了。"隨便吧。——白山,麻煩你了,我們事情兩清了。——張平和,可以過來一下嗎?"
白山被稱作"長輩",自卑壓得他抬不起頭,聞言連忙道,"那水記得喝,我、我走了。"
"再見。"張平和在他路過時微笑著讓路。
"啊,再、再見。"白山落荒而逃。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怎么回事了嗎?"張平和關(guān)上門,沉沉地看向林寰。他端起杯子壓著氣走過去,林寰有些痛苦地皺眉,"待會兒跟你說,幫我去把內(nèi)褲拿過來,在小柜子抽屜里。"
張平和握了握她的手,冰涼,又沉默著把水杯塞進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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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這么讓他進來了?!"張平和手握著林寰的手,一邊生氣一邊心疼。"那家伙,廢物中年,不知道你怎么看得上他!"
"這個"林寰牽了牽嘴角,"因為我是壞女人嘛哈哈,見他老實就想要"她勉強道,"你也知道我什么性格了,我們結(jié)婚的事情,放一放吧。"
"那不是你的錯。"張平和不樂意道,"那種人就是這樣,自己放逐自己,把可憐他的人當成救命稻草,不想著怎么往上爬,只想著把人也拉進泥潭里。——以后他再來,你就找我!一個人面對,你知道多危險嗎?"
林寰嗯了一聲,"可是,結(jié)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