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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旅行之後，學測的壓力就更加貨真價實地襲向他們，生活只剩xia鋪天蓋地的試卷跟成績，還有那大大小小小的排名。時間被壓縮得只剩xia一絲隙feng能夠呼xi，他們因此在生活中缺氧。

寒假過去之後，梁深第一天來上課，看了看大家，跟班上的同學開幾句玩笑之後低tou翻了翻課本，這才慢吞吞地說：「那個……新學期了嘛，小老師要不要換人當當？」

梁深看向張景思，莫名心虛地補上一句：「你們其他科應該都有換小老師吧？」

張景思彎彎嘴角：「嗯，對。」

他別扭地又翻幾頁課本：「還是……還是如果張景思你不怕累的話，要繼續當嗎？」

張景思低xiatou，許久才說：「嗯……讓給別人好了。」

梁深聽他這麼說，望著他的表qg似乎有dian訝異跟失望，但張景思低著tou，沒看見他的神qg。

梁深diandiantou：「那我再chou一個啊……呃，我有準備禮wu給小老師，張景思你xia課來拿。」

xia課的時候梁深將張景思叫到走廊上，從公事包里拿chu一個袋zi給張景思，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將話吞了回去。他習慣xg地拍拍他腦袋說：「接xia來考試要加油。」

張景思勉qiangdian了tou，回到座位上呆呆坐著，看著袋zi里明顯選過樣式的手套，看著看著竟然哭了chu來。

一旁的同學被他嚇到，問他梁深送了什麼竟然這麼難過。張景思又難過又好笑，最後趴在桌上一句話都不說。

他忍不住想像梁深為了他上街選禮wu的樣zi，他的老師肯定一臉茫然的到chu1看看、到chu1選，然後拿著一個又一個的東西，想著「這也許可以給張景思」。

他們又不是分手，但他卻能因為一dian小事哭得不像男孩zi。

不當小老師之後，他們的交集更是一xiazi少了很多。梁深不常chu現在班上，上課的時候也不會刻意與他有什麼交集，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難受總會被撫平，取而代之的只有習慣跟平靜。

就連梁深送的手套，也因為臺灣短暫的冬天而被收ru柜zi深chu1。

就在張景思為了考試忙得焦tou爛額的時候，偶然在街上遇到魏志華。魏志華看到他，很開心地跟他打招呼，順dao低聲問：「你跟梁深怎麼啦？」

張景思想了想，也不曉得該怎麼說，只好苦笑。

「嗯……因為梁深看起來有dian心不在焉，也很少說你的事了。」

況槐唯從遠chu1走來，魏志華一看他過來，立刻趕著跟張景思dao別。

離開時況槐唯問魏志華：「那是誰？」

魏志華打哈哈敷衍過去，況槐唯懷疑地看他幾yan，再回tou望向依舊站在那的張景思，似乎看chu些什麼。

果然過沒兩天，況槐唯就找上門來了。

況槐唯站在他家門kou，腳邊堆滿煙di，一看他過來立刻捻熄手上剛dian燃不久的煙，吐著最後一kou煙霧望向他，開場白是一句苦惱的：「怎麼會是gao中生呢？」還順dao兇他：「你是玩玩的嗎？」

張景思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講，就先被況槐唯抓在門kou訓話了好久，從訓話當中張景思大概搞清楚yan前這人是誰，也nong清楚他的來意。

況槐唯終於罵完，瞪著yan睛看他：「所以說你是玩玩的嗎？」

張景思無奈地笑：「我不是。」

況槐唯又上xia打量他許久，突然遞chu一n菸問：「chou煙嗎？」

張景思搖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