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好了嗎?】
姜妄之談不上失落,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含笑敲字。
【好了,謝謝。】
眨眼的功夫,收到回信。
【最近降溫,多穿點不要著涼!我不希望在醫院再見到你!下次約你出來玩。】
很久沒有和除了喻銘之外的人像這樣聊天了,透過字句行間,甚至感受到了朋友那份關懷。
感動的同時,姜妄之又點開給喻銘發的短信,不帶責備道:“你什么時候來關心一下我?”
也許是因為他沒回短信,秦悠直接打來電話,姜妄之猶豫后接聽。
“哈嘍哈嘍,你沒忘了我吧?我是請你喝熱牛奶的護士。”秦悠的俏皮可愛從聽筒里傳出。
姜妄之笑道:“不會忘的,最近這兩天太忙了,沒時間來感謝你。”
秦悠在醫院值夜班,畢竟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兒,窗外的暴雨使她急需找個人聊天。
“我最近沒扎錯人了,少挨很多罵。”
“挺好。”
“因為我是實習,總讓我值夜班,哎~”
“夜班空閑時間挺多的。”
“成天熬夜皮膚會變差。”
“呃。”姜妄之不擅長與異性搭話,一時語塞。
“明天我休息,我記得聽你說過你畫兒童讀物圖,你陪去個地方吧~”秦悠沒給他拒絕的時間,“就這么說定了哈,明天上午八點,時代廣場等你,不能不來。”
嘟嘟嘟,姜妄之還沒開口,話筒里就傳出忙音。
他總是超綱完成工作,偶爾給自己放個假也不錯,姜妄之取下金絲邊眼鏡端詳,純金的框架被他的指腹磨的有些反光。
這是喻銘送給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大畫家帶這個很好看。”
姜妄之搖頭說:“我度數不高,帶不帶都可以。”
喻銘不滿道:“畫畫是件細致活,一筆一劃都要描好。看不清怎么行!”
“其實吧,我不看你,也可以把你畫出來。”姜妄之藏在眼鏡里的瞳倒映出他的模樣。
“別總畫我了,太廢時間,你畫點簡單的,輕松一點。”
現在的姜妄之的確很輕松,每天都在畫小動物,除了偶爾失神時的隨筆畫,再也沒有畫出一張完整的喻銘。
第二天,姜妄之掙扎下乘車來了時代廣場,距離約定時間早了一個鐘頭。百無聊賴的站在音樂噴泉旁,數著噴泉水由高至低的次數,以及過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