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姜妄之都懂,可是他還是咬著手背無聲的哭,承受著沒有愛意的交合,除了痛再沒有其他感覺。
還能怎么辦呢?一條自己選的路,即使陪伴的人與他分道揚鑣,還是不得不去追尋,這是他的一往情深還是犯賤吶……
悄悄地哭吧,哭過了再接著愛他……
“喻銘。”
姜妄之再次醒來時,機票和支票疊在一起放在枕邊,身上屬于他的溫度已冷卻,只有密密麻麻的痕跡一時半會兒無法消除。
“如果你結婚了,我就走,離你的人生遠遠的,再也不煩你了。”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著姜妄之的低語。
總要給自己一個念頭吧,執念也算是姜妄之現在僅存的希望。喻銘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他來說多重要。
吃再多藥,也比不過喻銘一句可以讓他痊愈的“我愛你”。
鸚鵡它叫小雞
在家睡了幾天的姜妄之,不出所料又發燒了,比上次還嚴重,燒到四十度,這次醫生不僅讓他輸液,還給他開了不少藥。
醫院的壓抑氣氛,讓姜妄之喘不過氣。
回想起來到醫院前去看的心理醫生,醫生問他:“你會不會有時候對生活失去希望?想要逃避?”
醫生這是在含蓄問他:你有沒有想過死。
姜妄之搖頭否認:“沒有。”
這倒是事實,因為有喻銘的存在所以他從來沒想過死,至少在清醒時不會想這種極端的事。
這讓他的心理醫生松了一口氣,藥也沒有加重劑量,一如既往的囑咐他:“多交點朋友,多散散心,找點喜歡的事情做,不要總一個人待著,對病情不好。”
好……
“咳咳咳。”姜妄之取下口罩,咳到肺部缺氧。
秦悠幾下為他扎好針,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你怎么比女生身體還弱啊,真不想在醫院看到你。”
旁邊有位等待輸液的小女孩聽了很不滿的說:“誰說女生身體弱啦!生病是人之常情嘛!”
“嗯。”姜妄之重新帶好口罩。
“小美女,你怕不怕痛啊。”秦悠把音調放低,“姐姐給你吹吹就不痛了。”
小女生瞥她兩眼:“阿姨你快一點,輸完液我要回家寫作業。”
姜妄之在口罩下的嘴抿著,忍住笑意。
秦悠是個話嘮,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那種:“你怎么一個人來啊,你爸爸媽媽呢?”
“我媽媽把我送到這里來就回去工作了,等會輸完液再來接我。”小女孩只是在針扎進細嫩的皮膚時“嘶”了一聲。
秦悠摸著她軟軟的小手:“一個人打針,你不孤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