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那般的陌生,那般的羞恥,卻又那般的……令人悸動。
謝云闌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那種難以啟齒的奇異快感。
蕭雪河并未注意到徒弟身體的異樣,或許說,他注意到了,卻并未放在心上。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一下又一下地,不輕不重地拍打著。他并非真的想要重罰這個徒弟,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厲害,日后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罷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謝云闌覺得自己整個臀部都快要被打得麻木了,那種奇異的快感也快要將他的理智淹沒之時,蕭雪河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記住今日的教訓了么?”蕭雪河的聲音,比之先前,似乎緩和了一些,卻依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
“弟子……弟子記住了……謝師尊……教誨……”謝云闌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更帶著幾分哭腔。
蕭雪河俯下身,動作略顯笨拙地,為他將褪至膝彎的褲子重新提了上來,系好了腰帶,又將那撩起的衣擺放了下來,遮住了那片被打得通紅,甚至微微有些紅腫的臀肉。
“起來吧。”蕭雪河說道,聲音中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謝云闌這才如同獲得了大赦一般,顫巍巍地從冰冷的青石上撐起身子。他的雙腿有些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整個臀部依舊是火辣辣的一片,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針在同時扎刺著,讓他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那里的痛楚。
“今夜便早些歇息吧,明日……暫且不必練功了,好生反省。”蕭雪河丟下這么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劍廬的方向走去,挺拔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濃密的竹影之中。
只留下謝云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清冷的月光之下,臉上神情復雜難辨。他下意識地伸手,輕輕碰了碰自己那依舊滾燙的臀部,指尖傳來的觸感,讓他不由得又是一陣輕顫。
方才……師尊他……
那夜月下竹林之中,蕭雪河一番意想不到的“薄懲”,在謝云闌的心湖之中,投下了一圈又一圈經(jīng)久不息的漣漪。自那以后,謝云闌在面對蕭雪河之時,心情便愈發(fā)的復雜難言。
那份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之中,不知不覺間,悄然增添了幾分莫名的孺慕,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以及一種連他自己都感到心驚肉跳、卻又如同罌粟般帶著致命吸引力的隱秘欲念。
他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師尊做些什么,不僅僅是平日里那些分內(nèi)之事,更想借此來表達那份在他心中悄然滋長、難以言喻的特別心意,或許,也是想借此來稍稍彌補一下自己屢屢犯錯、惹師尊生氣的過失。
這日午后,暑氣依舊未曾完全消散,空氣中帶著幾分沉悶的燥熱。謝云闌見蕭雪河結(jié)束了一上午的劍術(shù)修煉,額角與頸間皆是汗shi,一身青衫也被汗水浸透了些許,便心思微動,柔聲開口,主動請纓道:“師尊,今日天氣炎熱,您練功辛苦了。不若將換下的衣物交予弟子,弟子去后山溪邊為您漿洗干凈吧。也省得師尊再為此等瑣事費神。”
蕭雪河聞言,目光在謝云闌那張略帶幾分討好與期盼的清秀臉龐上停留了一瞬。見他眼神清澈,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真誠與關(guān)切,倒也不像是另有圖謀的模樣。這孩子,自那夜之后,似乎比往日里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黏人了些。
蕭雪河心中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面上卻依舊是那副清冷淡漠的神情,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有勞了。”說著,便轉(zhuǎn)身回房,將方才練功時穿過的那件沾染了汗?jié)n的青色外衫,以及貼身穿著的細棉褻褲,一并取了出來,遞予了謝云闌。
“弟子份內(nèi)之事,不敢言勞。”謝云闌恭敬地接過衣物,入手便能感覺到那布料上尚帶著師尊身體的余溫,以及一股淡淡的、獨屬于成年男子的陽剛氣息,這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又漏了半拍。
謝云闌抱著那一捧尚帶著余溫的衣物,腳步輕快地朝著后山那條他時常去浣衣的清澈溪流走去。溪水潺潺,清可見底,四周草木繁盛,綠意盎然,倒也是個清靜宜人的所在。
剛放下手中的木盆,準備挽起袖子開始浣洗衣物,忽聽不遠處的水潭方向,傳來一陣細微的、不同尋常的水聲,似乎有人正在那里戲水。
劍廬之中,除了自己與師尊,并無旁人。難道是師尊……
謝云闌的心中沒來由地一跳,一股難以抑制的好奇心,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底瘋狂滋長。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撥開身前茂密的灌木叢,探頭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一眼,謝云闌便覺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在瞬間被奪走了,雙頰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驟然燒得滾燙無比,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僵在了那里,動彈不得。
只見在數(shù)十步開外那個平日里因潭水幽深、寒氣逼人而鮮少有人踏足的碧綠水潭之中,他那位素來衣冠整肅、雅正端方的師尊蕭雪河,此刻竟是……竟是赤裸著整個上身,立于那及腰深的、清澈見底的潭水里,正用冰涼的潭水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水汽氤氳之間,清澈的潭水如同上好的碧玉一般,映照著四周蔥郁的樹影。而蕭雪河那偉岸而矯健的身軀,便如同神話傳說中的山神水君一般,帶著一種原始而狂野的力與美,毫無遮掩地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