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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本質(zhì)（第2頁）

一到夜晚，白璃就又變成了感性脆弱的小女孩，蘇寒嘆了口氣：“你先洗澡吧，正好我也要和你聊些事情。”

等白璃出來，蘇寒已經(jīng)收拾好，坐在窗邊給蘇璃講故事，時間緩緩流逝，已經(jīng)來到了午夜，小丫頭的上下眼皮已經(jīng)在打架了。

“小璃，讓姐姐帶你去睡覺吧。”白璃來到蘇寒身邊抱起昏昏欲睡的蘇璃，指尖輕輕拂過她柔軟的頭發(fā)，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蘇寒，朦朧的月光映得他側(cè)影溫柔。

等白璃安頓好蘇璃下樓，蘇寒已經(jīng)取出紙筆開始書寫。

“又在寫什么功法？”一陣橘子香味涌入蘇寒鼻腔，白璃不知何時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在蘇寒身后。

“去鎮(zhèn)北大學(xué)當老師吧。”蘇寒答非所問，依舊埋頭在紙上寫寫畫畫。

“你要去那邊？”白璃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鎮(zhèn)北大學(xué)離秦嶺很近，近到她幾乎能聞到記憶里風(fēng)雪中的血腥氣。

“恐懼若不直面，便永遠是枷鎖，別告訴我你不想報仇。”

“你為什么要幫我？”白璃再一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會覺醒時間和空間天賦，燭龍血脈蘊含的時空道源對我很重要，我肯定會殺了他，不過我不介意是誰殺了它。”蘇寒抬頭將剛剛寫完的紙張遞給白璃，語氣平淡的像是在確定明天的午飯。

“你是雙天賦？還有道源是什么？”白璃接過蘇寒遞來的紙，好奇的問道。指尖觸碰到紙上“萬象破妄決”五個字時，繁雜的心緒竟突兀涌出一絲清明。

“你覺得天賦是怎么來的？”蘇寒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拋出問題，目光落在窗外搖曳的月光上。

“這不是與生俱來的嗎？”白璃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這個宇宙由三千大道構(gòu)成，天賦其實就是來源于三千大道，是一種賜福，你能覺醒什么天賦取決于你與什么大道契合。”

白璃露出震驚的表情，旋即發(fā)出疑問：“可是天賦可不止三千種，怕是有數(shù)十億種啊！”

“首先三千并不是只有三千，而是一個量詞，其次是這些道則是由七個本源大道演化而來，隨著宇宙的不斷完善以及個體影響而不斷演化出新的大道。”

蘇寒拿起桌上的茶杯，將茶水傾倒而下，水流沖入桌面的茶壺，“就像這水流，本源是水之大道，但是杯中水太少，無法造成什么大的影響，但是海水呢？這是量的影響，而你的冰屬性天賦則是溫度的影響，你再想想加入風(fēng)的影響會變成什么？”

“海嘯？”白璃目露震驚，顯然今天的對話已經(jīng)顛覆了她的認知。

“那靈力性質(zhì)？”

“天地間的靈力性質(zhì)本身是無，修煉功法的意義就是將其轉(zhuǎn)化吸收，用來壯大己身，是一種人為創(chuàng)造的與天地靈力接觸的方式。修煉者會根據(jù)自身的情況不斷創(chuàng)造完善屬于自己的功法，所以強大的功法不一定就強過適合你的功法。”

談話間，蘇寒伸手一招，銀白色的光點憑空出現(xiàn)，在他掌心旋轉(zhuǎn)，那光點旋轉(zhuǎn)間竟隱隱透出空間扭曲的漣漪，“所以當你對自己大道的理解程度以及對靈力的轉(zhuǎn)化吸收方式到達了一定程度時就不需要什么覺醒儀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