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秦河搖了搖頭。
“那只能是他們的錯了。”
張景說著,轉過了身,看著身后不遠處的宮城。
幾十座大殿的屋檐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整個京城。
“倒也不能說是錯吧?”秦河順著張景的目光望去,語氣變得有些遲疑。
“那就是……”
“病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緊接著又相視一笑。
但很快,張景眼中的笑意很快就被某些東西給取代了,變得無比鋒利起來,他看著秦河,輕聲說道:
“我們去給大銘治病吧?”
“好。”
秦河的聲音也很輕,但回答的卻無比之快。
……
五日后,京城永定門緩緩開啟,一支長隊從城內駛出。
為首的馬車上還裹著明黃色的錦緞,車檐下掛著清脆的車鈴。
周遭護衛的鐵甲碰撞聲愈發沉悶。
緊接著,后面又是十余輛馬車連綿不絕。
他們車簾縫隙里漏出的瑪瑙串子、錦繡邊角,在太陽的照射下簡直能把人晃暈。
等到車隊行至城外時,忽然停了下來。
周昭文踩著踏凳走下車,回頭望了眼那道巍峨的城門,眼神陰騖至極。
“張景……”他咬著牙齒發出低沉的聲音,“老子這一生,算是被你徹底毀了!”
見此情景,他身旁的侍從都低下頭不敢作聲,等到周昭文緩緩轉身,車隊才重新啟程。
作為皇子,雖然被銘帝貶為了庶人,但多少還有些情義在地。
所以周昭文將能帶走的財報盡數帶走,侍衛丫鬟也一個不剩。
車隊重新動了起來。
可等他們剛轉過一道山坳,兩側密林中忽然射出數道銀針。
最前頭的兩個護衛頓時倒了下去。
“有刺客!”
眾人喊殺聲剛起,一道白影已從樹梢墜下。
秦河手持白劍,先是一劍劈開鐵甲,緊接著劍刃擦著幾個護衛脖頸掠過。
“左邊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