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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不打算再要孩子（第2頁）

孟晚歌沒哭，就是受了驚嚇，顫著聲說：“去……去買菜。”

“好。你先回房間。”

“站住！”何昭儀喝斥：“誰準她待在這個屋子里！”

他長吁了口氣，安撫道：“你冷靜一點。”

何昭儀氣得直發抖：“你教我怎么冷靜？你有沒有想過后果？如果讓人知道了，你這個位置還坐得住嗎？”

“你不必管，我能應付。”

何昭儀語氣愴然：“怎么應付？你曉不曉得有多少人等著戳我脊梁骨？”

“那你就搬出來住。”他已經跟母親提過許多次讓她遠離那個是非地，她并非只有這處容身之所，可她卻執意守著這名存實亡的身份。

何昭儀一口回絕：“不可能！我是堂堂尹家二太太，憑什么讓我搬出去？那宅子還有你爸一份，還有你一份，你以為我為什么守在那里？”

他冷冷地說：“沒人要求你這么做。”

他豈會不明白，在何昭儀心里沒什么比“尹二太太”這個名號更重要，盡管在他看來名分不過是個空蕩無用的擺設，她還是舍不得。何昭儀年紀輕輕喪了夫，又始終未曾得到公爹認同，早年他們孤兒寡母在大宅里不知受了多少冷遇，長年的委屈、做小伏低她都記在心里，如今得了勢，她不可能再忍受被踩在腳底，她要當那個笑到最后的人。

何昭儀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聲淚俱下：“我在尹家忍氣吞聲幾十年是為了誰？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把那孩子給我弄走！今天就弄走！”

他反問：“你讓我把她送哪里去？孤兒院？”

何昭儀卻絲毫不見惻隱，毫不在乎道：“對！不管是孤兒院或者哪里，總之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孩子！”

他冷靜地提醒她：“這是你的親孫女。”

何昭儀卻更激動了，恨聲道：“她不是！你休想我承認這個孩子！你若是敢對任何人承認她是你親生的，就是逼我去死！”

她的以死相脅的確是奏效了，不管是對他，或對年僅十歲的孟晚歌。

孟晚歌從沒開口喊過何昭儀一聲奶奶，也不曾對任何人表明自己與他的關系，彷佛她就真的只是他母親對外包裝下的“故友遺孤”。

過去尹雋從未就此感到愧疚，如今想來卻不免懊悔。

“如果有能力，誰來繼承京銳我都沒有意見。”他上了車，垂睫看著何昭儀：“進去吧，別讓客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