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臺爭執(zhí)道:“不行,我們不能去魏國!魏國太危險!盈兒,聽表兄的。就算我們不回沛縣,也不可去戰(zhàn)場。”
劉盈抬起手,制止呂臺的爭執(zhí)。
他想了想,對韓信道:“阿父在沛縣到魏國的路上,一定藏著一支只有阿兄知道的奇兵。不然阿兄不會帶我去魏國。”
韓信微笑:“不只我知道,曹伯父也知道。不過蕭伯父是不知道的。那支兵名義上并沒有歸屬我們,又自籌錢糧。不過我可以命令他。”
聽到有奇兵,呂臺緊張的心情稍微平復(fù):“既然沒有歸屬我們,你確定他會聽從你的指揮。韓信,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盈兒在這里,我必須慎之又慎。”
韓信神色古怪,臉朝著薛縣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回答道:“這支兵是義父留給盈兒的。義父有令,如果盈兒在沛縣坐不住,就把這支兵的存在透露給盈兒,讓盈兒隨便攻占幾個村莊消磨精力。蕭伯父肯定會反對,義父才沒告訴蕭伯父。”
眾人的神色都變得和韓信一樣古怪。
呂臺磨牙:“姑父究竟有沒有認(rèn)真地想要管教盈兒?”
他常聽父親嘆息姑父說盈兒難管,姑父你自己想想,盈兒為什么難管!
“阿父一直很溺愛盈兒。”劉肥嘆息,“這樣不好。”
眾人異口同聲:“劉肥!就你沒資格說這話!”
劉肥摸了摸鼻子,訕訕閉嘴。
韓信道:“如果盈兒不想出城,我也會用上這支兵。義父讓我自己看著戰(zhàn)機(jī),有機(jī)會就出兵。我本想在章邯攻打魏國時摻和一腳,不過盈兒帶來了李斯被夷三族的消息,以滎陽為目標(biāo)便更有利了。”
雍鉅鹿插嘴:“你不是說去魏國嗎?怎么又要去滎陽了?”
韓信憐憫地看了雍鉅鹿一眼,有點(diǎn)累,不想說話。
你們能不能學(xué)盈兒,我還未說明,他便已經(jīng)猜到?不然學(xué)劉肥也行,猜不到就安靜點(diǎn),別吵我,聽命令就行?
但這群二代們個個桀驁不馴,心比天高,不把他們說服了,自己恐怕難以帶領(lǐng)他們。韓信便只能壓抑著心里的不耐煩,把簡單到根本不需要說明的事,詳細(xì)解釋給他們聽。
這件事真的很簡單。
蕭何不知道劉邦還藏著一支奇兵,只猜到韓信要帶著劉盈去滎陽,便朝滎陽追去。
但韓信卻向魏國奔去。
當(dāng)蕭何得知上當(dāng)受騙,要么不知道韓信前往何方,要么朝著魏國追來,再次把韓信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