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的才干什么的無所謂,那是打天下的阿父關心的事。但自己身邊的人都太嘴笨,不能稱頌自己的道德和賢才,就像是烤肉時沒有撒鹽,實在是沒滋沒味。
韓信聽懂了劉盈的話:“他出身寒微,還能得魏王重用,必定很有本事。那盈兒又為何承諾放他離開,不該殺了他嗎?”
劉盈心情古怪,有點想笑。
如果阿兄在這里殺了陳平,是不是報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仇?
“不投奔阿父就喊打喊殺,多不好?”劉盈道,“留下一份人情,將來他若在項梁麾下得勢,也能幫襯阿父。”
韓信把劉盈抱起來,摸了摸劉盈的腦袋。
劉盈疑惑:“阿兄,你干什么?”
韓信笑道:“你剛剛的語氣神態很像義父。”
劉盈橫眉:“屁!是阿父學我!”
“好,是義父學你。”韓信抱著劉盈走向馬車,“休息夠久了,趕緊離開。”
中途被人認出身份,雖然有劉盈引導,但韓信還是十分警覺。
他此行看似招搖,但沒有豎起旗幟,誰也不知道他們來自何方,那便是秘密行軍。
身份暴露,他的行動就會受阻。
陳平稀里糊涂地換了衣服,坐進劉盈的馬車。
劉盈愛惜灰兔,雖然帶了驢車,但驢車被捆到了馬車上,不讓灰兔拉車。
馬就這么點,除了將領一人一騎,只能勉強夠拉車和馱運糧草,還都是老馬。韓信卻空了一輛馬車給劉盈馱驢車。
陳平被迫入隊后,很快就摸清了這支只有幾百人的隊伍的構成。
韓信沒有隱瞞,任由陳平觀察。
陳平經過觀察,得出結論。他之前的猜測沒錯,劉盈才是這個隊伍的核心。
當劉盈夸贊韓信的時候,眾人都將注意力投向韓信,陳平卻一直在觀察劉盈。
劉盈只是垂髫孩童,卻能和一群將領有說有笑。那些將領并不把劉盈當普通孩童看待。
亂世行軍,又不是護送家眷,怎么會帶上一個孩童?這件事本身就很古怪,所以這個孩童一定有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