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笑容一僵:“還有此事?”
劉盈的視線撇向旁邊想溜走的韓信:“對吧阿兄?”
韓信:“……”他不想回答。
阿母已經教訓過他了,說他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但韓信此人,就是覺得自己錯了,也不愿意認錯。
他梗著脖子不說話,在劉盈面前裝石頭人。
劉盈便保持著側臥的姿勢,兩腿交疊,斜著蹺二郎腿:“阿父,你說是吧?”
往嘴里塞肉干的劉邦轉頭:“?”
劉盈從席上爬起來,甩了甩撐麻的手:“阿父,你餓死鬼投胎嗎?怎么來偷我的肉干?”
劉邦抹了一下嘴:“你這不孝子,你的東西都是乃公的東西,什么叫偷?”
劉盈撲向劉邦,從劉邦手中搶回肉干袋子:“這是阿母給我做的,不準偷。難道蕭伯父還能餓著你?”
蕭何當然不會餓著劉邦,只是劉邦見劉盈每日美滋滋地叼著肉干,很是嘴饞。
即使劉邦每次攻入城池,都能美酒美肉大吃大喝。但見到劉盈啃肉干,他還是嘴饞,好像劉盈的肉干更好吃。
父子二人便爭搶起來,看得韓信直扶額。
劉肥悄悄附在韓信耳邊道:“阿兄,阿父還說盈兒搶食的習慣不知道像誰,他真不知道像誰?”
韓信道:“義父不愿意承認,你別拆穿,拆穿后他會惱羞成怒,很煩人。”
劉肥忙點頭閉嘴。
阿父確實很煩人,背著盈兒的時候,罵人可臟了。
明明自己是阿父的兒子,阿父罵人臟起來,連他自己都罵。
劉肥心里抱怨,自己忍笑忍得很辛苦好嗎?如果笑出來,阿父就要動手了。
劉盈抱著肉干袋子,像小烏龜一樣趴在地上,把肉干袋子藏在肚皮底下。
劉邦半跪在地上,試圖把兒子掀起來。
蕭何忍無可忍,把筆一丟,砸在了劉邦腦袋上:“你們究竟聚在這里干什么?!”
劉邦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漬,低頭和抬頭的劉盈對視一眼。
劉盈突然躍起,劉邦一把撈起劉盈。
父子二人默契地逃出門:“蕭何啊,別生氣,信兒、肥兒都留給你,幫你干活!”
韓信和劉肥傻眼:“啊?!”
陳平沉沉嘆了口氣,起身幫蕭何撿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