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說他領兵,大將軍韓信無話可說。
劉肥對韓信開玩笑,盈兒有一匣子的虎符,他倆的兵權都被盈兒剝奪了。
韓信表示這個笑話不好笑。
呂臺命人去把呂祿叫回來,也懶得裝了:“盈兒,得知你入彭城為質,父親就提劍去找呂釋之。大母擋在呂釋之面前,搶過父親的劍,把父親的手臂劃傷了。”
劉盈冷笑:“外祖父又沒出面?”
呂臺冷著臉點頭。
劉盈夸贊道:“不愧是外祖父,永遠無錯,只是眼瞎耳聾嘴啞。”
呂臺贊同劉盈的說法。
“有時候,我真想大父和大母什么時候老逝。”大概是和劉盈混久了,呂臺也逐漸不孝,“父母在,不分家。呂釋之闖禍,父親為長兄,須背責;可要教導呂釋之,父親又沒有權力了。”
呂臺還在沛豐的時候,就對呂釋之一家人一肚子氣。
他與父親竭盡全力與沛豐子弟交好,想要融入沛豐子弟中。呂釋之和堂弟卻永遠扯后腿。
不僅父親經常為呂釋之道歉,他又何嘗沒有常常為堂弟愚蠢得罪人道歉?
倒是被認為最魯鈍愚蠢的堂弟呂祿,最為省心。
二房闖禍的時候,大房長兄如父,需要一同承擔責任;大房立功勞的時候,二房幼弟如子,要分享大房的功勞。
教導?教訓?
父母皆在,兄長有什么資格教訓?!
父親為了讓姑父安心,把兵權都交了出去,所有下屬都打散跟隨了其他將軍。
對這一點,呂臺其實很無所謂。
不說父親將來肯定會封侯,就是父親封不了侯,他自己也能建功立業,不靠父輩蔭庇。
就是能力不足為將的呂產,也請求姑父讓他回漢中,在蕭何身邊讀書學習。
等他們二人能獨當一面時,大父大母如果還不死,難道還要逼著他們倆也為呂釋之的兒子賣力?
可憐呂祿,以前自己認為他很蠢,分不清親疏遠近。
現在呂臺卻想,呂祿比起其父呂釋之和兄弟,更愿意相信他們這群“外人”,會不會呂釋之和呂釋之其余的兒子自己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