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都凹陷了。”
劉邦把油燈挑明亮,
坐在劉盈床頭嘆氣不語。
劉盈睡得很香,
戳他也不醒。
他的睡相甚至仍舊很囂張,
一個大字躺把床榻占了大半,
半點看不出逃亡生涯有什么心理陰影。
如果不是灰兔驢來到劉盈的臥室,
在床榻旁跪趴著躺下陪睡,他們還以為陳平信中之言是說謊。
灰兔畢竟是一頭驢,
身上味道不太好聞。劉盈愛干凈,以前不讓灰兔進屋睡,
只在野外才睡驢車上。
灰兔自己也不喜歡進屋,
只愛在院子里自己的小草棚里打滾。
劉邦摸了摸灰兔驢的腦袋:“聽說你之前連晚上都是站著睡覺,辛苦了。”
灰兔驢甩了甩耳朵,
腦袋趴在了前蹄間,
閉上了眼睛。
劉盈哼哼兩聲,大概是長個子的緣故,
手腳輕輕抽搐,不僅躺得更寬,
還給了呂娥姁和劉邦一拳一腳。
并排坐在床頭的夫妻二人面面相覷,
劉邦率先坐到了地上,背靠著床榻,手放在了驢頭上,
就像是放在扶手上似的。
灰兔睡相比劉盈乖巧多了,劉邦把它當扶手,它也沒掙扎,似乎睡得很沉。
呂娥姁也滑到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臉埋在了布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