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產在心底埋下一顆種子,直待他學到更多的知識,才會發芽開花,結出果實。
他自信自己或許不是什么大才,但勤能補拙,當一名能吏,應當沒問題。
呂臺悄悄看了呂產一眼,又將視線移回輿圖。
他期望兄弟二人,有并肩作戰的一日。
……
劉盈起夜的時候,發現張良那間屋的燭火還亮著。
他回宮后,強硬地把張良從家里又接到了太子宮。
聽說張良又茹素了,這怎么行?難道阿父駕崩的時候,要把厲害的大臣一并帶走嗎?
阿父可以早崩,賢臣給我長命百歲啊!
劉邦見張良拿劉盈無可奈何,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又讓劉盈把張良綁走。
不過他在太子宮給張良單獨劃了個偏院,以免張良太拘束。
劉盈起夜就起夜,居然還跑到院子里散步。這一散步,就逮住了熬夜的張良。
劉盈悄悄打開窗戶,大喊一聲:“哇!”
披著衣服的張良目光幽幽地盯著劉盈。
劉盈的影子早就倒映在窗戶上了。除了劉盈,誰還能在大半夜亂晃?張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果然,這孩子就是頑皮。
“唉,沒嚇到。”劉盈從窗戶翻進來,“快睡覺,你不睡覺,我就要唱安眠曲了。”
張良捏了捏眉間:“這是什么奇怪的威脅方式?好,我睡。”
劉盈湊到桌前:“子房在愁什么?”
子房?你連伯父都不叫了嗎?張良沒好氣道:“我沒愁,只是……”
劉盈仰頭:“嗯?”
張良道:“沒什么。我睡了,你也趕緊睡。”
張良把劉盈推出門。
他吹滅蠟燭,躺在了床榻上,靜靜地看著床幔。
他只是想,不支持韓國復國,不支持分封,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