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給你介紹一下。你還記得他們嗎?”劉盈伸手勾住呂祿的脖子。
蕭謹先對呂祿溫婉一笑,
把呂祿嚇得不輕。
呂祿湊劉盈耳邊,非常沒有情商地壓低聲音道:“壯壯……太子妃居然能被姑母養得如此溫柔?姑母太厲害了!”
劉盈從來不知道何為壓低聲音:“哈?你說什么傻話?我阿母都沒溫柔過,還能把壯壯養溫柔?她不過是從以前喜歡冷著臉,
變成了帶著假笑。反正都是瞧不起人的表情……嗷!蕭壯壯!我警告你!別來阿母那套!你再擰我,我就把你拋起來!”
蕭謹冷哼一聲,對呂祿道:“祿表兄,你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當我耳聾嗎?怪不得皇后時常擔憂你。”
呂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沒說你壞話啊,我說你變溫柔了。”
劉盈為呂祿辯解:“實話實說叫什么說壞話?壯壯你和阿母學壞了,心xiong變狹窄了。”
蕭謹挽起了衣袖:“你再說一句?”
劉盈給了蕭謹面子,免得蕭謹試圖追打他,反而被他抱起來往天上拋,讓蕭謹更丟臉。
呂祿看得直樂。
蕭謹之后,樊伉、夏侯灶等人也一一來和呂祿打招呼。
呂祿對他們的印象,還是少年時。
他從這群已經長成青年才俊的勛二代的臉上,尋找曾經的影子。
有的人能尋到熟悉的輪廓,有的人已經完全和以前判若兩人。
呂祿打量眾人時,眾人也在打量呂祿。
在沛豐時,呂祿與他們一點都不熟悉。
蕭家兩兄弟、呂臺呂產、曹窋等兄長常陪著他們玩耍,就是家住在豐邑,只偶爾來沛縣的王陵家的王忌和雍齒家的雍鉅鹿,都比呂祿與他們更親近。
呂釋之在沛縣表現得很孤高,他的孩子很少與沛縣的泥孩子們一同打鬧。
樊伉等人看著呂祿的眼神中,都難掩羨慕。
聽聞呂祿是偷偷離家出走跟隨太子,才有了現在的境遇。他們要是那時年紀再大一些就好了。
眾人的艷羨沒有掩飾,呂祿很容易就看了出來。
他心中一陣唏噓。
當初他離家出走,偷偷跟隨堂兄去做大事,其實心里對“做大事”根本沒有概念。
他只是一直遠遠地,偷偷地,無比寂寞地望著盈兒和朋友們玩耍,很想很想加入他們。
他只是想交朋友,想和許多許多小伙伴們一起玩耍。他只是羨慕圍繞著盈兒身邊,每日都很開心的那群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