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道:“肥兒還是太心軟了些。”
曹參笑道:“他對其他事很心軟,但在太子出塞時,可是生了好大的氣,殺了好多的人。”
韓信嘴角噙著淺笑:“應(yīng)該的。”
曹參拈須頷首,在馬背上遠(yuǎn)眺已經(jīng)隱約能見的齊國城池:“太子若想做點什么,也挺好的。他親自招攬齊國士人,比齊王和我招攬齊國士人更好。”
韓信道:“他大概會想再來一次論戰(zhàn)。”
曹參問道:“只是論戰(zhàn)?”
韓信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盈兒的想法,誰能猜得透。”
向來氣定神閑,被劉邦和蕭何聯(lián)手暴揍時都神色自若的曹參,也面露難色了。
是啊,誰能猜透盈兒?連陛下都猜不透。
曹參只能道:“既然陛下和皇后讓太子來齊國,就是默許他行事了。”
韓信再次搖頭:“默許不默許有什么用?義父義母向來溺愛盈兒,就是沒有默許,盈兒做了什么事,他們都是護(hù)著。”
曹參想起往事,不由嘆息。
其實皇后還好,至少不會把皇后印璽隨意丟給太子,更不會縱容太子亂刻皇后印璽。
但這樣對太子也無用。太子會偷盜。
我大漢的太子,怎么是個賊呢!
劉盈從馬車?yán)锾筋^:“我噴嚏打了不停,你們倆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曹參和韓信連忙否認(rèn)。
劉盈狐疑地縮回腦袋:“你們小心點,別被我抓到了!”
曹參和韓信相視一眼,不敢再聊劉盈了。
這孩子怎么如此敏銳?
太子來齊國探親本是公開的秘密,即齊國人本來應(yīng)該裝作不知道太子來了。但一進(jìn)齊國,劉盈就展開了太子的旌旗,這下齊國人就沒法裝了,紛紛來拜見太子。
劉盈說是放松,就真不管政務(wù),只每日宴席。
齊國靠海,光是靠著煮鹽就足夠富庶,劉肥供得起劉盈每日宴請。
劉盈大肆收受禮物,自己和蕭謹(jǐn)隨意挑幾樣,韓信和劉孺兒再挑幾件,剩余可以賣錢的都送給劉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