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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有什么好心情低落的?”已經在咸陽城舒舒服服置業的陳平打開沛縣來的書信,揉了揉眼睛。
呂臺和呂祿擠過來看。
呂臺直拍大腿,罵道:“韓信和劉肥怎么回事?一個章邯都抓不到!”
呂祿使勁點頭:“就是就是,早知道我該和劉肥換一換……阿兄,你別瞪我,你和劉肥換!”
陳平問道:“你們知道劉盈為何心情低落?”
呂祿搖頭。
呂臺想了想,道:“雖然信中寫得不詳細,但盈兒應該是在此戰中出了很大力,所以期望很大。盈兒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么挫折,只要努力付出就定有回報。這大概是他邯大軍,這叫遇到挫折?”
呂臺道:“章邯不過帶著幾十萬刑徒就能橫掃張楚。在盈兒看來,沒有抓到或者陣斬章邯,此戰就輸了一半。”
陳平打量了幾眼呂臺,失笑:“你現在侃侃而談的模樣倒像個賢才了。”
呂臺黑線:“陳伯是否對我評價太低?”
陳平道:“現在不低了。”
呂臺:“……”也就是說以前確實低。
陳平摩挲著竹簡上的墨跡:“再等幾日。盈兒的信應當要到了。”
呂臺好奇:“陳伯怎么會知道?如果盈兒要來信,不該和姑父的信一同來?”
陳平搖頭:“你說他心情低落,恐怕他在整理思緒,所以沒有及時來信。沛公的信也很簡潔,應是先及時給我傳遞情報,詳細的書信會過幾日再到。”
不出陳平預料,兩日后有新的書信送達,送信者還是張蒼。
陳平向張蒼行禮,張蒼這個大儒卻擺擺手,讓陳平別那么客套。
“你在咸陽干得很好。我冒險回咸陽,是要和你一起離間秦二世和章邯。”張蒼急促道,“再不傳回點好消息,劉盈小祖宗都要變成小儒生了!”
陳平沉默許久,問道:“何為小儒生?”
張蒼痛苦道:“你能想象他恭恭敬敬叫你陳伯的模樣嗎?他甚至都不在沛公面前自稱‘乃公’了。”
陳平:“……”不太理解你的話。這不是很好嗎?
原來盈兒還在沛公面前自稱‘乃公’?沛公都不揍他?沛豐這群人,究竟是如何溺愛盈兒啊。
陳平又開始擔心自己的職場環境。
擔心歸擔心,離間也是要做的。
陳平早就在挑撥離間,只是他對咸陽不太熟悉,所以動作比較緩慢。
張蒼有在咸陽多年為官的經驗,對咸陽官場較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