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笑著搖搖頭:“盈兒這要求并不是無理,只是沒有直言其中的道理。”
張良收起笑容,嘆了口氣:“當初我未尋到韓王后人,才擁立如今韓王。事已至此,不可能廢掉如今韓王,重新擁立新韓王。我本想讓韓王孫跟隨沛公立功,將來至少能封侯。但盈兒阻止我……”
他停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盈兒是想告訴我,如果韓王孫立功,定會與如今韓王爭奪王位。韓國本就勢微,哪有余力內斗?現在的韓王才是韓王,韓王孫就只是宗室。我不該偏心韓王孫,引起韓國內亂。”
劉邦捋胡須:“這樣嗎?原來豎子心思如此縝密?”
劉邦不信。
他問劉盈真實想法。
劉盈撓頭:“我說的就是真實想法啊。阿父,你不覺得軍中多了一個韓信,怪怪的?你叫一聲信兒,韓王孫也應聲怎么辦?”
劉邦點頭:“我就知道。張良想太多。”
劉盈無語:“他確實想太多。如果我有其他道理,怎么可能不直接說出來?再說了,韓國如何關我屁事。”
劉邦不住點頭:“就是。你心直口快,才不會給人留臉面。”他還以為盈兒成長到他看不懂的地步了呢。
父子二人交心,暗自誹謗張良心思過于纖細后,劉盈振作精神,一鼓作氣,終于通關了“全軍覆沒”副本
節,能領兵出征了。
接下來,他就要在行軍途中犯下一切能犯的錯誤。
韓信終于能派上用場,絞盡腦汁給劉盈想怎么送掉這支二十五萬大軍。
準備不足一旬就匆忙出兵,后勤保障是幾乎沒有的;
出門就裝病,命令宦官王振監軍,哪怕英國公張輔求見,堂堂宦官監軍都能讓有靖難之功的輔政重臣,跪門外不準面圣;
被打敗的時候也先的騎兵太慢,劉盈怎么等都等不來,于是同意宦官王振的意見,為了不打擾王振老家秩序,堂堂皇帝和一眾文武百官快退到城池了,又折返回北方繞路,終于等到了也先……
此時韓信已經情緒崩潰,居然聽劉盈轉述的考試內容,都能氣得肝火上升病倒在床。
劉盈和劉肥給臥病在床的韓信打扇子。
“阿兄,算了,你別給我出謀劃策了,我自己想。”劉盈沒想到聽個故事都能把人聽生病。
韓信灌掉一碗苦藥,狠狠一抹嘴:“不用,繼續!”
我都受了這么大的罪,必須看到結果!
那個朽木皇帝,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