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寫的就多了,字里行間附上了許多分析。
呂娥姁對謀算并不擅長,也能一眼看懂自家熊……孝順孩子在憋著壞。
自劉盈去彭城當質子后,劉邦很久沒有露出茫然的神情,也很久沒有扯自己的胡須了。
他扯著自己的胡須,茫然抬頭看向陳平:“豎子去彭城當質子,難道是沖著抹黑我去的?”
呂娥姁笑出聲,忙干咳兩聲掩飾過去。
聽到呂娥姁的笑聲,劉邦的臉色不自覺柔和了一瞬。
他隨機又板著臉訓斥道:“他才是驢呢!我怎么沒去接家人了?我只是打不過楚軍而已!”
陳平眉頭狠狠一跳。
大王,打不過楚軍也很丟人,不用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呂娥姁橫了劉邦一眼,心里攢了許久的氣倒是順了。
劉邦已經派王陵、盧綰、夏侯嬰三人猛攻沛豐,比帶著攻打彭城的將軍還多。連盈兒也帶著兵到了沛豐軍營,陳平就是盈兒派來的。
他確實盡力了,沒拋棄家人,只是太弱,太沒用,打不過楚軍。
呂娥姁陰陽怪氣道:“盈兒說,換作幾十萬頭豬都能拱飛楚軍。”
劉邦頷首贊同:“他說什么廢話?十幾個壯漢也不一定能逮住一頭野豬。幾十萬頭豬相當于幾百萬大軍,我要有幾百萬大軍,吐唾沫都能淹死項羽。”
呂娥姁:“……”還是等著盈兒回來收拾他父親吧,自己是說不過。
得知劉盈不僅無事,還在彭城混得風生水起,這大漢地位最高的夫妻倆心頭陡然一松,能互相打趣幾句閑話了。
蕭壯壯一直跟在呂娥姁身邊當小女官,為呂娥姁跑腿傳話。
她給呂娥姁使眼色。
呂娥姁沒看到,劉邦看到了,對蕭壯壯道:“壯壯,你也擔心盈兒,是想看看盈兒做了什么嗎?過來,一起看。”
蕭壯壯一邊往劉邦身邊走,一邊回答:“我很擔心老大,但不是在想這個。”
她又對呂娥姁使眼色。
呂娥姁嘆氣:“你想說就說吧。”
蕭壯壯挺直了xiong脯,醞釀語言。
劉邦好奇:“說什么?”
呂娥姁道:“盈兒讓壯壯給你帶的話。有點不孝,所以我一直阻止他。”
劉邦樂了:“現在怎么又能說了?快,說給我聽聽,劉盈那孽障能多不孝?”
呂娥姁心道,知道盈兒無事,自然能說了。她相信盈兒就算不靠劉季,也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