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過了月余追到彭陽,老上單于便怯戰跑了,漢軍一無所獲。
之后老上單于繼續騷擾大漢,每年殺掠大漢過萬人口,直到漢文帝再次與匈奴和親,殺掠才停止。
不過待軍臣單于繼位,又再次撕毀和平協約,繼續大舉殺掠大漢邊郡庶民。又是漢景帝與匈奴和親,邊郡的百姓才有了幾年安穩日子可過。
好像對每一任匈奴單于而言,殺戮漢人就是他們的求親儀式似的。
再后來,長城修繕了,府庫堆滿了,騎兵練好了,漢武帝的雙外掛也上線了。
風水輪流轉,這次該大漢撕毀和平協約了。
我能等到我兒子當皇帝,大漢死了十幾萬平民后,再去撕那張協約嗎?
那必不可能啊!
劉盈沒有灰兔,沒有“膝蓋中箭光環”的保護,頭腦卻異常清醒,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遲疑。
有灰兔時,他知道自己很難死。
在副本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死。
所以這種大無畏的心態,不是灰兔和副本給他鍛煉出來的。
可能是天生的吧。
劉盈咧嘴一笑,手中鑄鐵長槍在匈奴側翼劃開了一條口子。
“吾乃大漢太子劉盈!匈奴人,可敢與我一戰!”
“吾乃大漢齊王劉肥!敢傷吾弟者死!!!!!”
劉肥繞向匈奴人的另一側,長刀斬落前來應戰的匈奴將領腦袋,揮刀直指匈奴人的令旗。
“隨本王砍了它!”
“唯!!”
年輕的左賢王攣鞮稽粥得歲數,和大漢的統帥淮陰侯韓信差不多大。
但有他英明神武的父親在,攣鞮稽粥在他父親死之前,在登臨大單于之位之前,能獨領一軍的機會太少了。
大漢的勁敵老上單于,那位老奸巨猾的匈奴游擊戰宗師,還要磨礪個二三十年才會顯露鋒芒。
所以他現在很茫然。
是戰?是逃?
他直覺不能與大漢的軍團正面硬碰硬。但大單于還沒有消息,他真的能丟下大單于逃走嗎?
大單于會不會以為他想篡位?
就當退一萬步,他篡位了。年輕的自己,真的能壓制住匈奴其他大貴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