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策馬走向劉盈,將佩刀遞給劉盈。
“輪到你了。”劉盈活動了一下手臂。
殺了十幾個人,他快沒力氣了。
不過砍個廢物的腦袋,問題還是不大吧?
“不,不,不要殺我,我投降!”冒頓終于明白了劉盈想干什么,驚恐大喊,再無一絲英雄氣概。
“我不接受。”劉盈的長刀落下,卡在了冒頓的脖子上。
他委屈地看向韓信:“阿兄,我沒力氣了。”
韓信忙搭了把手,幫弟弟砍了冒頓的腦袋后,下馬把弟弟從灰兔上抱下來。
灰兔就地一躺,表示自己也很累,也不想走路了。
“為什么阿兄沒帶馬車來?難道讓我騎馬?我不!”
“噓嚕嚕!”
韓信命令人去把馬車趕來,其余人原地休息。
另一邊應該用不上自己了,還是照顧盈兒更重要。
劉盈用韓信馬背上水囊里的水洗了洗臉上的血,讓呼吸好受一點,然后往地上一躺,呼嚕聲震天。
灰兔驢在劉盈身旁一趴,也呼嚕聲震天。
韓信坐在劉盈身旁,解下披風給劉盈當被子。
干爽的披風瞬間被劉盈身上未干的鮮血浸透。
韓信皺眉。
他看向那一地叛將未涼的尸體,眼神冰冷。
收拾戰場的漢軍兵卒仍舊很安靜,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他們投向席地而睡的漢太子的眼神,有敬佩,還有畏懼。
連與劉盈并肩作戰的壯卒也一樣。
劉盈不在意身份,對兵卒也會露出頑童的一面。漢軍兵卒常對劉盈露出慈祥疼愛的眼神。
現在,這樣的眼神再不可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