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拐杖砸地的老者又狠狠砸地:“我催我那兒子來參賽,他非猶豫。哼,現在想來也沒用了!當什么門客啊,當門客哪有直接做官好?”
劉邦笑容真切了些:“的確如此。”
他又問了幾人,得知劉盈在胡鬧幾日后,這次蓋了他的印鑒,昭告整個關中的“擂臺賽”,確實很大手筆。
劉盈將賞賜的財物和官職都寫在了公告上,比賽結束,立刻就可以領。
劉邦甚至在劉盈手邊,看到了相國府和太尉府中官吏的官印。
看來誰要是能贏過曹窋和隨何,這官印,劉盈也是真的會給。
劉邦問身后二人道:“我記得你們府中沒有空缺職位?那兩顆官印是誰的?”
呂澤在認真思考,蕭何則沒好氣道:“府中有沒有空缺,不是陛下和太子一句話的事?就是官印,太子也可以現刻。他又不是沒做過。”
劉邦竟然點頭:“有道理。”
蕭何又氣得背對著劉邦。
張良把蕭何拉到一旁,輕聲安慰。陳平則勸說劉邦,不要故意氣相國。
呂澤按壓著眉角。
什么?陛下居然是故意氣相國?為什么啊!
劉邦此舉沒有為什么,單純嘴賤而已。
劉盈一眼就從烏壓壓的人群中,看到了穿著簡樸的老父親。
劉盈對曹窋道:“阿父身為皇帝,居然從宮里偷溜,簡直是昏君。”
曹窋無語:“太子,你說此話是真心的嗎?你真不知道陛下為何會來?”
劉盈嗤笑:“你難道對你父親也這么說話?難怪你會被你父親揍。可憐的曹窋,屁股現在還腫著吧?”
曹窋把臉轉向一邊,不肯說話了。
他辭官離開太子宮,眼巴巴地去齊國照顧生病的父親,得到的只是不肯戒酒的父親的責打。
孝子再次心碎,決定再也不當孝子。
太子真是可惡,專門戳他傷疤。
阿父出現了,劉盈便暫時離開,免得劉邦沖上臺,把他拽下去。
“喲,阿父,你終于來了。”劉盈把劉邦請到旁邊小屋,招手。
劉邦給了劉盈一暴栗:“豎子在做什么?徙木立信?”
劉盈揉了揉腦袋,試圖給他阿父一暴栗,被陳平攔住:“你知道,還動手?”
劉邦道:“你就不能先通知我一聲?”
劉盈笑道:“若不是太子‘胡鬧’,來的人就沒有這么多了。‘胡鬧’卻也‘立信’,才能取信于人。”
劉邦嘆了口氣,道:“又有誰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