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南越已經臣服大漢,太子為何攻打南越?”
劉盈失笑:“趙佗,你說這話臉紅不紅?我阿兄是在長沙國全殲的你家兵卒。你說是誰攻打誰?”
趙佗臉色一變,回頭看向一人。
那人眼神躲閃。
劉盈收起笑容,嘆氣道:“看來你把權力交給兒子,南越國的一些人就以為你老了,不聽你的話了。”
趙佗騎虎難下。
他現在才知道南越擅自出兵。這樣談判,自己便落入了劣勢。
趙佗在心里狂罵,明明自己反復叮囑,沒有自己的命令,南越絕不可以出兵。這群廢物!
劉盈做邀請狀:“現在就不用再氣勢洶洶地質問我,可以好好說話了?”
趙佗深呼吸了一下,拱手道:“是我的錯。但太子,淮陰侯是不是太殘忍了?”
劉盈笑得差點沒喘口氣。
身為秦將,你說我阿兄殘忍,是不是太好笑了?
劉盈笑道:“趙佗啊趙佗,你我都是敞亮人,敞亮人就說敞亮話。你的南越的底氣就在于從秦國帶去的老卒,既然南越有不臣之心,阿兄怎么會放過他們?”
趙佗恭敬道:“南越已經臣服,是大漢藩國。”
劉盈拍了拍這位老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不殺你南越兩萬精銳,你南越又怎知你是我大漢藩國?”
趙佗臉色大變。
劉盈收回手,笑容依舊:“南越王,該你跪下向我請罪了。說吧,南越為何在接受大漢藩國印璽后,居然趁著大漢平叛,出兵幫助叛王英布?”
劉盈轉身,下頜微收,雙手輕輕背在身后。
他站著的地方與南越一眾人高低一致,眼神卻像是從高處俯視著眾人,將南越眾人的驚慌盡收眼底。
趙佗沒有立刻如劉盈的意。
他先回頭看了自己所帶的南越將領一眼。
在剛離開南越時,他所帶的心腹提起大漢,雖然面帶警惕,但并無畏懼。
現在大漢全殲南越兩萬精銳,大漢和南越有了“仇”,這群人臉上的警惕變成了憤怒,但憤怒沒有帶來戰意。
百越兵團縮在南越之地太久了,一次重創,竟然讓他們畏縮了。
劉盈督促:“南越王?”
練兵的韓信視線轉向這邊。
他不明白為何弟弟說不讓他跟隨,而是讓他裝作不在意南越眾人,而是教身后幾人練兵。
趙佗的視線也很碰巧地轉向了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