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沒跑多遠,就把蕭謹和劉孺兒放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劉肥果然跟了上來。
劉盈嘲笑韓信:“阿兄肯定沒跑掉。”
劉肥笑眼彎彎:“阿兄肯定很難過。”
劉孺兒沒想到一直溫和的二兄居然也會在背后說人閑話,驚訝地瞪大眼。
劉肥習慣性地拍了拍妹妹的腦袋,就像是對待女兒一般溫柔:“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先去哪一家?”
劉盈道:“去找張不疑。聽說張伯父生病了?”
劉肥笑著的臉立刻垮了:“張伯父是真的病了,你可別去氣他。”
劉肥拉著劉肥往外走:“我只是去探病!我是會惹病人生氣那種人嗎!”
劉肥毫不遲疑道:“不是。只是張伯父氣性大。”
蕭謹深吸一口氣,拉著劉孺兒的手,稍稍遠離了這對兄弟。
幾人沒帶侍衛,先乘坐馬車去了留侯府。
他們隱藏身份,悄悄通報。沒過一會兒,張不疑被兩個壯士架出了門。
兩個壯士也跟著出門,偏門在他們身后悄悄關上。
其中一個壯士對劉盈和劉肥拱手:“主父身體抱恙,怕將病氣傳染給貴客,不敢見貴客。主父命我二人為貴客護衛。”
劉盈抱著手臂壞笑:“你說我要是從墻上爬過去,張伯父會把我從墻上射下來嗎?”
兩位壯士臉色大變。
張不疑苦著臉道:“阿父已經猜到太……公子會這樣說。他說公子如果不打擾他養病,下次公子想偷偷離開,可尋他問策。”
已經弱冠,父母盯得緊,以后不容易逃跑的劉盈神色一凜,立刻改口,關切道:“既然張伯父精力不濟,我隔日再來拜訪!”
他對大門吼道:“伯父,說話算話!”
門那邊傳來一聲輕微,但清晰可聞的聲音:“嗯。”
劉肥和蕭謹面面相覷。沒想到留侯居然守在門那邊呢。
劉孺兒什么都不懂,迷迷糊糊出宮,迷迷糊糊來到留侯府,又迷迷糊糊離開。
張不疑原本留在北疆,處理劉盈未做完之事。
他回京后,本想去南邊尋劉盈,但父親生病,他便留了下來。
聽聞宋昌被劉盈留在長沙國,張不疑十分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