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交朋友,想和許多許多小伙伴們一起玩耍。他只是羨慕圍繞著盈兒身邊,每日都很開心的那群小孩。
如今,自己倒是被那群孩童羨慕了。
呂祿笑了笑,這個笑容沒有他以往的憨厚,多了幾分仿佛被狂風吹拂、砂礫打磨過的灑脫和粗獷。
曾經的自己絕對想不到,他沒有成為盈兒小伙伴們中的一員,倒是迷迷糊糊加入了只敢仰望,從不敢想的臺表兄、曹兄長和蕭家兩位兄長中。
他本不該是有這樣本事的人,竟一直沒掉隊呢。
我真厲害!呂祿笑瞇瞇想,在眾人欽羨的目光中逐漸膨脹。
劉盈看出了呂祿的膨脹,用手指頭戳了戳酸溜溜的呂產:“揍他!”
呂產:“???”我為什么要揍他?
呂產還沒反應過來,在劉盈發話后,一眾勛二代們帶著炙熱的羨慕眼神,撲向了呂祿。
呂祿神色大變:“你們干什么!喂喂!要切磋一個個地上,不講武德嗎!”
和劉盈一樣,同為呂祿的表弟的樊伉,把衣袖挽得高高的,沖在最前面:“我們從來不單挑,都是群毆!兄弟們,上!”
呂祿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太子救我!兄長救我!”
蕭延也轉過身,背對著呂祿,嘴里嘀咕著“君子遠庖廚”。
劉盈一琢磨,蕭延這典故居然用得挺對。這何嘗不是一種君子遠庖廚?
曹窋和蕭謹倒像是親兄妹了,都把手放在嘴邊大喊,給追打呂祿的人鼓勁。
呂產繼續呆滯。
啊?你們在干什么?這樣不好吧?如果是阿兄,現在會如何做?
呂產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陳買很擔心道:“他們不會真的把呂祿打傷了吧?”
劉盈抱著手臂笑道:“不會。他們有分寸。”
分寸是什么?
陳買看著這群勛二代把呂祿的上衣扒了。
呂祿奮力反抗,也扒了幾個人的衣服。
呂祿的副將一邊顫抖一邊邁著小碎步來到太子面前行禮。
啊啊啊啊,將軍你在干什么!不要臉了嗎!
副將看著自家如孤狼般陰郁兇殘的將軍,不僅在被扒了上衣后沒生氣,還在地上畫了個圈,和同樣被扒了上衣的京中貴客們玩起了角抵。
副將在心里捧臉尖叫。
將軍你在干什么啊!我們不是來迎接太子的嗎?你怎么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