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以為自己還要再等半月,沒想到又過了兩日,大月氏年輕的國王居然混在使臣中,真的來見劉盈了。
劉盈好奇地打量大月氏國王。
這就是歷史中被老上單于摘了腦袋做酒器的人?腦袋確實好看,怪不得老上單于喜歡。
大月氏國王感到了莫名的寒意。
當他緊了緊衣袍時,心中突然生出強大的恐懼。
他猛地瞪著好奇打量自己的漢太子。
劉盈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他們聊他們的,我們聊我們的。”
他走下臺階——就這么幾日功夫,他先給自己修了屋子,特別是造了臺階,好讓自己接待使臣的時候,比所有人都坐得高。
劉盈雖沒說誰是“友”,隱藏身份的大月氏國王也一聲不吭地跟著劉盈走出門。
大月氏的使臣都滿頭冷汗。
國王,你怎么就跟著漢太子跑了?聽說漢太子十分殘暴,他狂性大發殺了你怎么辦?!
大月氏國王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劉盈的氣勢太強,他沒多思考,就已經抬腳跟著離開了。現在他總不能說自己是亂走的吧?
當走出屋門時,大月氏國王突然從莫名的恐懼中醒來。
他聲音沙啞,語調古怪,但確實說的是自春秋以來中原的雅言:“太子為何立刻得知我的身份?”
劉盈笑道:“我一直在等你,自然你一來,我就知道你的身份。”
他笑容冷颼颼的,看得大月氏國王心里十分忐忑。
劉盈笑容里的涼意,不是針對大月氏國王,而是針對系統。
他嘗試著打開系統的恐懼光環,居然真的開啟了。
系統的恐懼光環要在非大漢的領土才能開啟。現在恐懼光環開啟,就是系統告訴他,他腳下已經被他取名為敦煌的土地,還不是大漢的土地。
他在張掖時也嘗試過打開恐懼光環,那時恐懼光環并未生效。
這兩者區別是什么?是在于大漢是否駐兵?還是在于此地是否有人窺伺?
大漢對此地的實際控制力度,究竟是什么指標來呈現?
當然,也可能是系統嘲諷他。
劉盈向來不以最大惡意揣測系統,總認為系統和他一樣賤兮兮,喜歡沒事找事,損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