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皺眉苦思,而后眉頭舒展,眼睛瞪圓,身體微微顫抖,似乎遇到了極其可怕的事。
“太荒謬了!”
“是嗎?哈哈哈哈哈。”
諸葛亮的笑聲傳到門外,門外等候曹操的官吏皆伸頭,想要偷聽諸葛亮和曹操的對話。
可惜他們離得太遠,諸葛亮和曹操對話的聲音太輕微,沒有入,興文景之治!”
劉盈每到一處,就許諾免一年徭役賦稅。糧草充足的劉盈的軍隊,對沿路村莊所剩不多的糠麩絲毫不取。
就憑借著這些豪族看不懂的小恩小惠,這些完全沒有任何約束力的空口保證,劉盈所到之處,百姓無不簞食壺漿相迎,人人唯恐劉盈不為帝。
劉盈恍然。
曾經他與阿父一同進入關中。同樣的舉措,同樣的情景。
或許那時的他還年幼,或許那時承擔所有期盼的是他的父親,劉盈雖激動自豪,感觸卻不深。
至少沒有深到臉上許久沒有笑容的程度。
原來是這樣啊。
這就是阿父肩上的壓力。
劉盈騎在馬上,可以輕易看清站在地上的人那蘊含了太多的期盼,以至于五官都扭曲了的臉龐。
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多卑微,多天真。
可這時的人,除了將希望寄托在“圣君”身上,還能做什么?
已經長大的劉盈,早已經明了“漢圣宗圣皇帝”這個謚號廟號有多不合規矩。
中原文化總是含蓄的,漢人王朝即使再期盼圣君,除非追封先祖,否則不會用“圣”來作為廟號。
而評價皇帝一生的“謚號”,也沒有一個人能擔得單獨一個“圣”字。
至于復字的謚號,那便已經泛濫,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