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去某家蹭飯蹭久了,那些人的家中總會有一兩個人露出這樣的神情,然后自己就被驅離。
哼,無知短視的人!
韓信的拳頭收緊,心里也揪緊。
呂娥姁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看看韓信,又看看劉盈。
劉肥想打圓場,被曹氏拉了一下,讓他閉上嘴。
夏侯嬰也沒說話。
這件事終究要讓嫂子自己拿主意。突然有了一個這么大的義子,嫂子有點脾氣是應該的。
“真的是你騙……你去讓你阿父尋來的?”呂娥姁問道。
劉盈叼著肉干點頭,對他阿母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神情。
呂娥姁把鬢發捋在耳后,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韓信。
面前之人的身材雖然高大,但頭發枯黃如雜草,兩頰深陷,顴骨高高隆起。
他或許長時間沒有吃過飽飯。呂娥姁立刻判斷出韓信的情況。這樣的人,真的有被良人和兒子看中的地方?
呂娥姁換了一張親切的笑臉。
她雙手握住韓信緊握的手。
韓信條件反射猛地縮手,但呂娥姁握得十分緊,沒讓韓信逃開。
“盈兒頑劣,他說騙,我還以為他們真的做了什么壞事。”呂娥姁露出劉盈都很少見到的慈祥笑容,“我是你義父之妻,盈兒的阿母,以后也是你的義母。這是你義父的妾,你該喚聲曹姨或者阿姨。肥兒,過來。”
劉肥上前一步,再次作揖。
“他叫劉肥,是你曹姨和義父的兒子。”呂娥姁溫柔道,“以后你們三兄弟要好好相處。盈兒最為頑劣,你萬不可太縱容他。”
劉盈翻白眼不說話。
劉肥小聲道:“阿母,阿弟不頑劣。”
呂娥姁斂眉:“他是我生的,他是否頑劣我還不清楚?!”
劉肥不敢應聲了。
劉盈仍舊翻白眼不說話,看呂娥姁看得氣不打一處。
呂娥姁松開因情況與他所想的完全不同,所以完全傻掉的韓信的手,狠狠戳了一下劉盈的額頭:“你說你頑劣不頑劣?”
劉盈慢吞吞咽下肉干,抹了抹嘴:“我在想,阿母都堅稱我頑劣了,那我以后一定要再接再厲,不能辜負阿母的期望。”
呂娥姁尖叫:“你還要再接再厲?”
她挽起袖子就要去揪劉盈的衣領。
曹氏忙抱住呂娥姁的手臂:“阿姊,盈兒才剛回來,信兒又剛到家,今日還是放過他吧。”
韓信:“???”信兒是個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