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看不到劉盈的背影,呂臺縱然擔心也無可奈何,只能用嘲笑他人的方式自我排解:“阿祿,以后你弟弟妹妹被欺負,你一定要第一時間站出來。看,現在你妹妹變成盈兒的小弟了,難不難過?”
蕭祿走到呂臺面前:“夏侯灶,樊伉,讓開。”
兩個小孩十分有眼力見地松開呂臺的腰,跑到蕭壯壯身側,一左一右護衛著。
老大說了,老大不在的時候,蕭壯壯就是代理老大。
蕭祿一把拽住呂臺的領子:“你是太久沒挨揍,皮癢了?我不能欺負同齡人,揍你可沒問題。”
呂臺笑著拍了拍蕭祿拽著他領子的手:“松開。要比就認真比,指不定誰揍誰。”
“好啊,來比一比!”答應的不是蕭祿,而是曹窋。
他不僅立刻幫蕭祿應下,還撿起地上的樹枝畫圈,幫蕭祿和呂臺準備好角抵的賽場。
秦始皇將“郡縣兵器聚之咸陽,銷為鐘鐻;講武之禮,罷為角抵”。雖然沒過幾年,六國舊士人該佩劍照舊佩劍,角抵之風也傳播開了。
蕭祿和呂臺都將外衣脫下,大秋天的光著膀子,走入圈內。
蕭延不停勸阻,但沒人聽。
蕭壯壯則帶領著自己的小弟們鼓勁喝彩,炒熱氣氛,十分熟練。
曹窋更壞。他拔了草撿了石頭,分給一眾小孩做賭資,教孩童們押輸贏、玩博戲。
劉盈既然說半個時辰后再去劉叔父家,他就只能自己找樂子。
蕭祿瞥了一眼教壞小孩的曹窋。
看來曹窋是知道一定會挨揍,所以干脆把壞事做足了。
呂臺趁著蕭祿不注意,差點一次沖擊就把蕭祿推圈外去:“別走神啊。”
蕭祿伸腳一勾,呂臺身形不穩。蕭祿把呂臺推回圈子正中央。
蕭壯壯振臂高喊:“好!”
其余孩童紛紛亂叫。
角抵比賽進入白熱化,曹窋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他坐莊,一定有得賺,但賺的是石頭和草根,也不知道為何他這么開心。
可惜劉盈沒看到這一場熱鬧。
他獨自跑上街的時候,還真有幾個意圖不良的視線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