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我的兒子不像呂釋之,更不像呂釋之的兒子。
“呂產,你也該與同齡人玩耍。”呂澤對守在他身旁的二兒子道。
呂產搖頭:“我不喜喝酒,也不想吵……啊!”
劉盈一個頭槌把呂產撞翻,劉肥給了呂澤一個抱歉的眼神,與一眾小孩把呂產拖走了。
“我就說怎么找不到你,你居然躲在這!來!小弟們,帶走他!”
“是!老大!”蕭壯壯作為二把手,聲音最洪亮,指揮一眾孩童把呂產“綁”走。
呂產掙扎:“盈兒,你要干什么!”
劉盈道:“我們要比賽,同年齡段的人差一個。”
不遠處,蕭延帶著疲憊的笑容,對呂產揮手。
呂澤放聲大笑:“去吧,好好玩,一定要贏。”
呂產繼續掙扎:“不,我不想去!”
他被拖走,掙扎無用,只能陪著一眾孩童玩兩軍對陣的過家家游戲。
呂澤笑得停不下來。
劉邦停下高歌,喝酒潤了潤嗓子,用酒碗碰了捧呂澤的酒碗:“見你兒子被欺負,你為何笑?”
呂澤笑道:“產兒與臺兒不同,他被我寵得有點驕縱,我很后悔。”
劉邦無奈:“你不舍得管教兒子,就讓我兒子去磨他?盈兒才多少歲?”
呂澤道:“孔子尚且向路邊稚童問學,盈兒為何不能幫我照看產兒?不過為何你要說‘磨’?”
劉邦彈了一下酒碗,挑眉:“盈兒曾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惡人不磨我來磨’。”
呂澤嘆氣:“我怎么沒有盈兒這樣的好兒子。來,喝酒!”
劉邦自得:“因為盈兒的阿父是我!喝酒!”
呂澤再次對劉邦的自大嘆為觀止。
不過觀盈兒性格,好像就是個放大版的劉季……呂澤眉頭一皺,心情頓時低落。
宴會持續到后半夜。
油燈不夠,他們點起篝火,舉著火把,唱鬧到紛紛醉倒,席地而睡,宴會才算了結。
劉盈早早睡覺,小伙伴們也被各自阿母領回家。
等他第二日起床時,連呂娥姁和曹氏都因昨日過于疲憊,且喝多了酒,沒能按時起床準備早飯。
劉盈摸了摸饑餓的肚子,撇嘴。
他來到廚房,點燃呂娥姁用來給溫飯的小灶,自己熬粥煮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