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么只讓父親立功?
劉盈再次遺憾,若不是他實在年幼,想搞事也搞不了太大,就把阿父一腳踢出開國皇帝序列,讓他和李淵坐一桌,這才舒坦啊。
“說吧,盈兒,你要做什么?”心態崩了的曹窋破罐子破摔。
蕭祿、蕭延都站在劉盈這邊;呂臺連個家丁都沒有,還有呂祿拖后腿。自己獨木難支,反對也無用。
被強迫入伙也會挨打,主動入伙也不過是挨打。
反正將來阿父都要鞭笞我幾百下了,我還在乎現在挨打嗎?哈……哈哈哈!
曹窋把蕭祿和蕭延的手臂甩下來,咬牙道:“說吧,你要做什么,我全力配合!”
什么阿父,我不管啦!
我還是總角少年的時候就開始為喝醉的阿父收拾爛攤子,這次我要讓阿父給我收拾爛攤子!
見劉盈三言兩語就把曹窋的心態說崩,蕭祿和蕭延對視了一眼。
罷了,他們是最先心態崩的人,能理解。
當劉盈讓蕭壯壯給他們傳遞書信,他們心態老早就崩了。
阿父是千古名相,韓信是阿父認可的國士無雙,我們兄弟二人呢?給阿父遣到軍中為將,功勞立了不少,爵位一個都沒撈著,阿父生前死后都不能在朝中為官,后世人都認為他們是犬子。
劉盈一番添油加醋,讓兄弟二人輾轉反側,氣得雙目通紅。
他們現在正是最具有反叛精神的年齡。或許經歷過亂世爭奪后,他們會認可父親的做法,家族的安穩才是重中之重。
現在蕭何自己都還沒有出人頭地,蕭祿和蕭延可一點都不服氣。
父輩造反也是造反,他們造反也造反。現在劉叔父已經反了,阿父肯定偷偷在幫助劉叔父謀取沛縣。他們就算惹出什么大事,去投奔劉叔父就行。
有劉叔父兜底,不怕!
“你們和你們家丁,都服從阿兄的指揮。阿兄會迅速把你們訓練成能打仗的模樣。”說服兄長們后,劉盈圖窮匕見,“豐縣雖被秦始皇撤銷,但豐邑仍舊是縣城的規格,駐兵卻不多。只要逼迫王伯父和雍叔父站在我們這邊,豐邑唾手可得。”
曹窋問道:“你要怎么逼迫王叔父和雍叔父?”
劉盈笑道:“沛縣令讓他寵妾的兄長鎮守豐邑。只要我把那人的腦袋給王伯父和雍叔父看,他們就不得不反。除非他們把我們都殺干凈,否則他倆就是我們的同伙。不說我們父親和他們的情誼,就說我阿父在外有兵,他們敢殺我們嗎?”
曹窋瞪大眼睛:“盈兒,是不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