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掏了掏耳朵:“你給我乖乖留下。劉盈那豎子是什么德性,你還不知道?一個人制不住他,沛縣除了蕭何,必須再設一個縣令,在蕭何忙碌的時候看住劉盈!就這么定了!”
劉邦拋下不滿的雍齒離開。
雍齒氣得捶xiong頓足。
劉盈提議:“阿父實在是不當人。我聽聞有個叫項梁的起兵了,聲勢非常浩大,又是楚國大貴族之后,看著就比阿父強。雍叔父,我們一起去投奔項梁吧!”
唉,留在沛縣實在無趣,不如去敵人那里開辟新領地。
自己帶著雍叔父這個大禮去投奔項梁,項梁肯定會對自己以禮相待,自己說不定還能和項梁的侄子項籍結拜呢。
等自己借著項梁的聲勢豐滿羽翼,再背刺項籍,項籍肯定會爆出很多很多經驗。劉盈想想就流口水。
雍齒臉上憤憤不平的神色消失。
他抱起劉盈。
劉盈疑惑:“雍叔父,去哪?”
雍齒苦口婆心:“盈兒,叔父知道你很有本事,但你還年幼,不要亂跑。乖,現在去上課,打天下的事交給你阿父和叔伯。你將來等著繼承天下就好。”
劉盈掙扎:“我不要!”
雍齒牢牢抱住劉盈,罵身邊的人:“還愣著做什么?快點備車,回府!”
他把劉盈塞到車上,看著在車廂里打滾的劉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劉季雖然非常令人厭惡,但對自己的信任還是令人動容。
不然他怎么不讓夏侯嬰、盧綰等人幫他管孩子?
王陵和呂澤都已經各自鎮守一地,能勉強不被劉盈牽著鼻子走的人除了蕭何和曹參,就只剩下自己與韓信。
蕭何是真正的幕后碭郡長和泗水郡長,自己又打不過曹參。韓信不肯坐鎮沛縣,可不就只能自己當沛公了?
雍齒很清楚,但就是很氣。
憑什么韓信鬧一鬧,劉季你就讓韓信跟你走了。我都說了要另投他人了,你理都不理我!
親疏遠近,雍齒是瞧明白了,憤怒!
沒人幫劉盈,劉盈又不能獨自去作死,獨自作死就會真的死了。
他只能暫時蟄伏,繼續等待機會。每天吃飯的時候,劉盈就對一同吃飯的雍齒嚷嚷,要叛了阿父去另投他人。
呂娥姁以事務繁忙為借口,把兒子丟給雍齒寄養,自己跑得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