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與江月還心中所想一致。
只是,她卻不能順著她的話說。
她只道:“我不相信阿娘會不要我,我想她必定是受人所迫。
”吳雪絨想了想,道:“你既能做出絲砣的解藥,何不嘗試研究一下玉露香。
這玉露香一粒便價值千金。
若你能制出這玉露香……”說到絲砣,江月還頓時氣憤不已,若不是她有解藥,謝凌豈不是會受這絲砣之苦。
她打斷了她,“吳夫人,絲砣之毒在蒙參也并不常見,您府中的大夫怎能一眼就看出這是絲砣之毒?”吳雪絨方才一時情急,竟忘了這一茬,只見她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很快又恢復了常色。
江月還繼續道:“那敢問吳夫人,青霄是在你府中中了毒,究竟是何人下毒呢?”吳雪絨仍面不改色,徐徐道:“聽阿苗說是在外面意外中了毒,怎么變成在我們府中中毒呢?”江月還也不想再與她糾纏,再也沒了之前的溫言軟語,冷冷道:“是誰下的毒,你我心中有數。
我肯跟你來虞府,并不是為我阿娘的遺產,只是想查找我阿娘的線索,但你也別想從我手中得到什么。
我會用藥救人,也會用毒害人。
但是你放心,我現在不會害任何人。
”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虞馥寧,也不顧吳雪絨什么反應,便甩袖而去。
本來還想好聚好散,誰知這個吳雪絨,竟還貪心地想讓她研制出玉露香,以此來謀利,江月還想,若是治病救人的藥,她愿意鉆研,卻不能為了虞家一己私利去研制。
于是,她一刻也不停留,與謝凌他們一次出了虞府。
狄玉聽說江月還要離開虞府,便立刻派了馬車親自來接。
而狄玉到了虞府門口,卻連門也不肯進,雖然母后常說,不要與虞家作對,但他真的是厭煩了虞家的做派。
在王都,人人都道虞家是蕭家的靠山,他偏不信了!江月還看著狄玉這氣派華貴的馬車,竟用玉石點綴,不禁瞠目結舌,“姨母知道你如此鋪張奢侈嗎?”狄玉用羽扇戳戳頭,“我這不是為了給你長點氣勢。
”謝凌也不客氣,不屑道:“都入秋了,還扇這破扇子!”說完,便扶著江月還上車,謝凌也跟著上車了,嬌嬌不會騎馬,非要鬧著跟孟力共乘一騎,狄玉也跟著上車,卻被謝凌推了出來。
“我要與你小表妹聊點私事。
”狄玉不服,又要進去,怒道:“你是不是忘了這是誰的馬車!”謝凌連回也懶得回他,狄玉倒也不真的與他計較,他能看得出來,這堂堂晝國王爺,是真心待江月還的。
狄玉帶江月還與謝凌去打獵,可惜江月還與謝凌都興致寥寥,沒獵到什么,便在叢林中閑逛。
江月還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狄玉。
于是,她問狄玉:“你可知道藥女?”狄玉搖搖頭:“什么意思?”江月還答:“我在翻云鎮翻閱蒙參醫書時,看到蒙參多年前曾有一個用美人入藥的典故,說是找未婚的貌美女子,取她的血入藥,這些女子名為:藥女。
我們在虞家的庫房中,發現他們bangjia了少女。
”誰知,狄玉一聽,頓時兩眼放光。
“真的假的!我這兩年一直在找虞家作惡的證據,之前翻云鎮你讓我幫你找鼠尾草的時候,其實我是有一點私心的。
可惜,給那下毒之人溜了。
若你說的是真的,我便可以立即派人去查虞府的庫房!”謝凌問:“你想扳倒虞家?是因為他們真的作惡,還是因為你想以權謀私?”他正好問出了江月還所猶豫的事情,江月還向他投去一個柔情萬千的眼神。
狄玉道:“我不想撒謊,虞家樹大根深,尤其是這吳雪絨成為家主以后,多年來一直壓制著我蕭家,我蕭家好歹也是王室,在百姓面前毫無尊嚴可言。
虞家為了謀利,這些年罔顧蒙參律法,以運輸藥材為名,與各國通商來往頻繁,掌握蒙參的經濟命脈。
若他們沒有犯法,我自然找不到把柄,可他們犯了法,我絕不姑息!”謝凌忽然想到什么,“我答應那個叫什么南葭的醫女會救她,可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