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夾馬腹,第一個發起了沖鋒。
殘存的羅馬士兵,被最后的瘋狂所驅使,怒吼著,跟在他身后,匯成一股鋼鐵的洪流。
韓破虜看著沖來的敵軍,眼神依舊平靜。
他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橫刀。
刀身在陽光下,沒有反射出一絲光芒,仿佛能吞噬一切。
“陛下說,”他輕聲自語,“要讓他們……恐懼。”
他動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只是簡單的,一夾馬腹,迎著那千軍萬馬,沖了過去。
一個人,對一千人。
雙方交錯的瞬間。
時間,仿佛變慢了。
沖在最前面的馬庫斯,只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他身邊掠過。
他感覺脖子一涼。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還騎在馬上。
看到了自己的軍團,還在沖鋒。
看到了那個黑色的魔神,已經沖進了軍陣的中央。
這是他最后的念頭。
下一秒,他的頭顱,沖天而起。
無頭的尸體,繼續向前沖了十幾步,才轟然倒下。
韓破虜,如同一把燒紅的刀,切入了黃油。
他沒有復雜的招式,只是簡單的,揮刀。
前劈,橫斬。
每一次揮刀,都帶起一片血霧。
每一次揮刀,都有數名羅馬士兵,連同他們手中的塔盾和身上的盔甲,被整齊地切成兩段。
那不是凡人的力量。
刀鋒過處,摧枯拉朽。
羅馬士兵驚駭地發現,他們的短劍,砍在對方身上,發出的,是砍在花崗巖上的聲音,火星四濺,虎口震裂。
而對方的刀,卻能輕易地像切豆腐一樣,切開他們的一切防御。
這不是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