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什么,在角落里翻出一個針孔攝像頭。
因為薄靳言昨天的威脅,離開前我借上廁所的功夫,請護工在母親房中放了個針孔攝像頭。
我幫過護工,她雖然不敢明著反抗薄靳言,這件事還是幫了我。
連通手機,翻出昨晚的記錄后,我瞬間目眥欲裂。他們居然侮辱了母親!
還威脅她:
“老太婆,剛剛我們可都錄了視頻了,你猜要是我們把視頻放出去,你女兒還有臉做人嗎?”
“薄總現在的心頭肉可是我們欣欣,連欣欣弄死你外孫女他都不管,還逼著你女兒交出證據。”
“你要是不想讓她被人嗤笑,就老老實實勸她和薄總離婚,凈身出戶,不然咱們就讓你們母女全網社死,活不下去!”
母親在床上枯坐了整晚,凌晨時,她啟動了微波爐。
像是知道屋里有監控,她扭頭沖鏡頭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小舒,媽沒做過虧心事,不怕他們嚇唬,可媽也知道,薄靳言是用我威脅的你,媽不在乎流言蜚語,但不能拖你的后腿。”
“媽走了,下去照顧咱們小寶,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離那個畜生越遠越好,對不起,是媽連累了你?!?/p>
我再也沒有勇氣看下去,抱著母親的尸體哭得泣不成聲。
手機響起,是個陌生電話:
“您好,我撿到了您女兒的電話手表,就在金茂大廈門口,您方便來拿一下嗎?”
我猛地想起,女兒的電話手表有錄像功能。
那是我送她的生日禮物,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摘下,難道女兒給我留了證據?
我將母親的遺體送到殯儀館后,急匆匆地趕往金茂大廈,取回手表。
看見里面上百條的視頻,全都是喬欣虐待女兒的證據,包括女兒去世那天。
恨意在胸膛翻滾,我給薄靳言的死對頭打去電話:
“你從前說,只要我愿意,你的公司隨時向我敞開大門,還算數嗎?”
男人溫潤的聲音夾著一絲喜悅:
“當然,剛好我和團隊也在國內談合作,條件隨便你開?!?/p>
“好,我要你幫我一個忙?!?/p>
……
放下電話,我準備好離職申請和離婚協議來到公司。
路過茶水間時,看見喬欣正在和人打電話,語氣掩飾不住地得意:
“視頻拍的不錯,我會把酬勞打給你們的。”
“療養院剛傳來消息,說這老不死的自殺了,骨頭還挺硬,不過想到沈舒痛哭的樣子,我就覺得痛快,要不是看她當初陪自己白手起家的份上,靳言早就不要她了。”
“敢占著沈夫人的位置不放,我就讓她付出代價,沈舒是個賤人,她女兒是小賤種,她媽就是老賤種,這下沈舒不用擔心她女兒沒人照顧了,老賤種去伺候小賤種了,哈哈哈哈……”
我憤怒地沖過去,抬手就給了喬欣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