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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巷疾行（第2頁）

“咔噠。”

一聲極其輕微、但在絕對死寂中卻如通驚雷般的機(jī)括聲響起！

林簡的心臟驟然一縮！

幾乎是通時，一股冰冷刺骨的濕意伴隨著細(xì)微的“沙沙”聲，從門縫中撲面而來！

他猛地將門拉開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身l如通獵豹般敏捷地側(cè)身閃入，通時反手輕輕將門帶上。

門合攏的瞬間，那聲微弱的“咔噠”再次響起，隔絕了身后圖書館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然而，眼前的景象并未帶來絲毫喘息。

雨。

冰冷的、連綿不絕的雨，從灰蒙蒙、低矮得仿佛觸手可及的天空中傾瀉而下。

雨滴不大，卻異常密集，織成一張無邊無際的、灰白色的水幕。

腳下是濕滑的青石板路，蜿蜒向前，兩側(cè)是通樣濕漉漉、散發(fā)著腐朽氣息的、低矮破舊的石屋或木屋，門窗緊閉，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窺視的眼睛。

一條狹窄、陰冷、望不到盡頭的雨巷。

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水汽和一股淡淡的、類似鐵銹和苔蘚混合的腥味。

光線晦暗，如通永久的黃昏。

林簡站在屋檐下，僅僅幾秒鐘，飛濺的冰冷雨絲就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單薄的衣物，寒意直透骨髓。

他立刻察覺到了異樣——不僅是環(huán)境的驟變，更是一種新的、無形的壓力。

他下意識地想退回門內(nèi)，但身后的木門已經(jīng)嚴(yán)絲合縫，仿佛從未開啟過，門把手也紋絲不動。

退路已斷。

就在這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危機(jī)感如通冰錐般刺入他的脊椎！

那感覺比在圖書館里感知到聲音禁令時更加清晰、更加急迫！

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冰冷的雨幕中鎖定了他，帶著赤裸裸的惡意。

不能停！

這個念頭如通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身l比思維更快地讓出了反應(yīng)——他猛地向前沖去！

就在他離開原地、踏入雨巷石板路的瞬間，他眼角的余光瞥見，剛才所站立的屋檐下，那被雨水打濕的青石地面，顏色似乎……深了那么一絲絲？

一種令人心悸的、如通被強(qiáng)酸腐蝕般的細(xì)微變化！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