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中,歌利亞眼含熱淚。
“別抓我的毛?!?/p>
歌利亞聲音痛苦,甚至還有這破碎。
“我知道我做錯了,不要抓我的毛?!?/p>
“……”
他也講不出話了。
執法總部到蜂巢,一路上都有歌利亞灑下的淚水。
身上都沒有班味了
“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花尋趟在床上,被子蓋著肚子,面無表情,最終還是在哭聲中一個仰臥起坐坐了起來。
“我說?!彼曇羝胶停钢还删癫∵B環殺手的冷靜:“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什么時候能哭完?!?/p>
弗雷德里希:“我也不想這樣的?!?/p>
他指著自己的眼睛:“它們一直停不下來。嗚嗚?!?/p>
無論聲音還是神態都看不出來悲傷,但那兩大四小六只眼睛就是想個水龍頭一樣不停的往外淌眼淚。
甚至已經夸張到了花尋給他找了個盆讓他端在臉下面把那些眼淚收集起來,免得人還要不停地拖地。
而且歌利亞的眼淚好像有些特殊的功效,會和花尋家里的地板反應,反正之前沒端盆的時候他有些眼淚灑到了地上,那些地方緩慢的出現了一些有別于地板本身的顏色,像是不小心撒上去的顏料。
然后顏料里長出了像觸須一樣的小東西。
美洲大蠊的那種觸須。
花尋在來到一世界之前是個北方人,她們那邊的蟲子啊,老鼠啊什么的都是非常有禮貌的體型,因為這份禮貌,讓它們看起來就算讓人有點膈應,至少不會太過離譜。
花尋一直覺得自己是膽子比較大的那種人,小時候也喜歡招貓逗狗,草叢里抓蚱蜢、抓蟋蟀、抓蝗蟲,看到墻上的大壁虎也去抓,結果壁虎一個躲避跑掉了,只留下一段還在瘋狂扭動的尾巴。
她把那段尾巴拿去和媽媽看,媽媽發出了能進金色大廳的女高音。
然后她去南方上了四年大學。
回來后罹患嚴重的美洲大蠊恐懼癥。
這種爬得快、踩不死、會朝你的臉直沖而來的可怕飛蟲,已經成為了她的頭號噩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