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還不是被反骨仔吃得死死的。”
秦微挑眉,“你好像很得意?”
“不可以嗎?”
“可以。”他低頭壓近,在她鼻尖上印上一吻,“但你得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她一聽老男人用氣音說話便猜到黃心黑底的壞心思,笑得明媚又招搖,“我更喜歡大大的代價。”
秦微愛慘了她這副嘴硬不怕死的樣子,剛開始叫囂的厲害,到最后還不是舉著小白旗投降,哭得嗓子都啞了,哭得他心都碎了,但也不影響下一次的強勢進攻和滿到溢出水面的歡愉。
廚房內的兩人如膠似漆恩恩愛愛,趴在門口偷看的小梨和賀洵同時露出一抹姨母笑,很有默契的手牽著手朝外走。
電梯緩慢下行,賀洵忽然問姜小梨,“老婆,你覺得他倆能成嗎?”
“能啊。”
小梨的回答無比堅定,“因為他們看對方的眼神和我們當初一模一樣,眼里只有彼此。”
冬天的晴朗總是很短暫,北風卷著綿密的雪花肆意侵襲這座城市,大雪連綿不斷地下了兩日。
時間剛到六點,天色已然黯淡,街邊的路燈點亮些許光明。
聽雨站在路燈下靜靜等待,她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戴著毛線手套的雙手摩擦取暖。
下課鈴聲響起,老年興趣班的小洋樓燈火通明,陸陸續續有結伴的老人離開,聽雨在人群中一眼瞧見沉莫秋,踏著柔軟的積雪飛速迎上去。
“沉阿姨——”
她套著雪白的長棉衣閃現在女人跟前,如同墜入人間的雪精靈,笑起來如花般嬌艷。
“聽雨?”沉莫秋見著她又驚又喜,“你怎么來了?”
聽雨輕聲解釋:“我在附近買中式糕點,想到您最愛吃這家的玫瑰酥,特意給您送過來。”
女人笑著撫摸聽雨的臉,“多孝順的孩子,有心了。”
“孝順您是應該的,以前受了您不少照顧,我永遠記得您對我的好。”
“好好好,乖孩子。”
女人的視線轉移她身邊的中年男人,很自然的從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包,落落大方地對聽雨說:“阿姨給你介紹,這位是李伯伯,他是圍棋班的老師。”
“李伯伯好。”
“你好,聽雨。”男人的氣質儒雅隨和,說話也是不疾不徐,“我經常聽莫秋提起你,她說你是個可愛又聰明的孩子,今日一見,果真如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