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立岑把謝池春帶來的盒子呈上去,“這是貴妃讓奴才呈給陛下的?!?/p>
富立岑覷著梁垣的臉色,“貴妃定是看您牽掛溫懿皇后,昨兒一夜沒睡,為溫懿皇后抄往生咒呢,奴才見貴妃兩只眼睛都是紅的呢。”
梁垣不說話,富立岑看著他的臉色道,“貴妃昨兒冊封,您要不要去看看?”
梁垣終于看他一眼,冷颼颼道,“富立岑,你今天話有點太多了?!?/p>
富立岑笑著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奴才這嘴就是閑不住?!?/p>
“你先下去吧?!绷涸栈啬抗?。
富立岑忙退下了。
梁垣看著桌上的盒子,打開,里面的字跡筆走龍蛇,是謝池春的筆跡,她的字跡也如她本人一般,透著一股子張揚和傲氣。盒子里滿滿一沓經文,恐怕真是一夜未眠,才能抄出這么些來。
梁垣合上蓋子,突然又叫富立岑道,“她可還在外面?”
“貴妃已經回去了。”富立岑接著道,“不過才剛走,要不要奴才去請貴妃回來?”
“罷了。”梁垣搖頭,“回去了便回去了吧?!?/p>
富立岑在一旁伺候茶水筆墨,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陛下。溫懿皇后是好,但是溫懿皇后再好,她已經仙去了,陛下明明喜歡貴妃,卻又不知在別扭什么。他們這些奴才夾在中間多難啊。
失寵
“貴妃。”
富立岑親自捧著個錦盒進來,恭恭敬敬向謝池春行了禮,“貴妃,這是陛下讓奴才帶給貴妃的,陛下說讓貴妃戴上這簪子,陛下在紫宸殿等您呢?!?/p>
富立岑把錦盒打開,謝池春掀起眼皮看一眼,錦盒中躺著一枚白玉蓮花簪,玉質細膩,呈現出柔軟的光澤。
鶯時心中高興,看來那日長明燈的事已過了,陛下已經不生氣了。
謝池春似笑非笑,“這簪子是何處來的?”
“這…”富立岑陪著笑,“自然是尚服局司寶司打造的。”
謝池春拿起這白玉蓮花簪打量一番,“恐怕是故人舊物。”
“甭管是舊是新,只要它戴在您的頭上,不就是您的物嗎?”富立岑臉上掛著笑,實則在提醒謝池春道。
什么舊物新物,主子和富公公在打什么啞迷?鶯時沒聽懂,后頭的槐序倒是聽懂了。
“是我的東西便是我的東西,不是我的東西便不是我的東西。”謝池春把簪子重新放回錦盒之上,蓋上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