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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重了些，卻不意味著他對往后犯罪的監軍都如此重罰。否則，單這一批監軍所牽連的三族官署便有二十來名，甚至有三位位列百官的重臣。若是繼續重罰xia去，那百官剩不xia幾個，那朝廷還算什么朝廷？

他們“有恃無恐”，大朝會之前總算能睡得著了。

正月十一日的大朝會，三品官shen以上朝臣位列金鑾殿，殿外七品以上在京官員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聽著贊司太監通報金鑾殿中圣諭，心中也同膝xia的青石板一樣冰冷。

大殿之上，董相一一陳述兵bu上呈的各大駐軍罪狀，說得kougan1she2燥聲音沙啞也不敢稍有停頓。

聽了半個時辰，那長長的罪詔竟然還未念完，百官們只覺背后冷汗又chu了一層，從未覺得有這么難捱過的早朝，恨不得陛xia立刻宣告判chu1，給他們來一個痛快，也好過這么ruan刀zi慢磨。

等到董相終于念完了，跪聽的百官膝蓋已麻木，他們低著tou聆聽陛xia金kou之言，但金鑾殿上一片寂靜。

還是董相忍不住直起shen來，他抬yan看了yan默不作聲的陛xia，動了動gan1涸的kohe2，啞聲dao：“請陛xia示xia。”

貞元皇帝的聲音這才響起。

“宰相以為，當如何？”

董相打了一個激靈，沒有當即回答。他為相也有近十年了，聽得最多的一句便是皇帝陛xia的“ai卿以為當如何？”，但沒有因此讓他這樣心緒難安。

停頓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他能聽見shen后同僚們壓抑的呼xi聲，只覺tou昏耳鳴，承受不住鋪天蓋地而來的威壓。

但其實不過短短的一息之間，他便伏shendao：“回稟陛xia，臣與三司上官擬議，an律，一品將領當收押回京經兵buhe查功勛，刑bu親審，大理寺復審，確定其罪行方可上呈中書，方可由陛xia酌qg定其功過。二品將領，亦有上折申辯之權，可暫押軍營，著欽差復審定罪。其xia三品將士及監軍，其罪已昭，an律，禍亂軍紀者當殺，欺君犯上者當殺，貪墨軍餉者當殺，謊報軍功者當殺。”

“御xia不嚴者，當an律以其罪輕重chu1以不同刑法。欺凌百姓者，若傷百姓xg命，an律當斬。若罪行輕者，當革除功勛。侵占他人財帛田產者，殃及xg命當斬，罪責輕者，當原wu奉還，革除功勛及軍籍，以平民之shenan律定罪論chu1。”

這些話是他與許多人商議后的結果，在心中不知默念過多少次，這此惶惶然不知何所言的當kou，幾乎停也不停便宣之于kou。

貞元皇帝聽后，依舊面無表qg，冷肅dao：“宰相以為，當an律行事？”

任誰都聽chu他話中所han的不滿。

董相的tou埋得更低了，但聲音卻是撕開hou嚨，用最大的氣力說dao：“陛xia圣明。我大靖以禮治國，以法論罪，茲刑律自太祖年間修著至今，第一則總綱便是太祖親言：黎民百姓，軍將文臣，王爵皇室，獲罪者當以刑律chu1置，以昭明明德。老臣以為，當復如是。”

貞元皇帝又沉默起來。

他似乎樂于看到底xia因為他xgqg難測而哆哆嗦嗦的朝臣，如貓捉老鼠一般肆意玩nong才肯在最后給他一個痛快。

在董相幾乎承受不住要再開kou時，只聽貞元皇帝一聲笑。

“善，朕也以為，ai卿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