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被他吻得迷糊,忽聞他問這么一句,心里便覺得怪異起來,“夫君?”
“我為何要喚你為夫君?”
謝凌不禁期待著她能像過去一樣這般喚他,雖說她身為閨閣女子,這般舉動實在大膽得有些出格,可不失為男女之間的調情。
她就算不端正自持也好,不溫婉柔順也罷,只要她只對他一人喚“夫君”。
那么,她再輕浮嫵媚,便顯得不重要了。
在他眼里,都是可愛的。
然后阮凝玉的話,卻是潑了他冷水,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謝凌凝望著她,“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阮凝玉蹙眉。
她再大膽,也絕不會說出這么難以啟齒的昵稱來喚他。
謝凌手指漸涼。
他深吸一口氣,“在寧安侯府的畫舫上,你喚了我一次夫君,你被慕容深下藥的時候,你也喚了。”
“那時你醉了,可你當真一點兒都不記得了?”他緊抿著唇。
這句話,卻如道閃電在阮凝玉腦海里劈開。
她竟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怎么會!
可經謝凌提起來之后,阮凝玉腦海里便斷斷續(xù)續(xù)閃過了一些碎片的畫面……
她似乎是有點印象。
眼見阮凝玉露出詫異之色,謝凌眉心微蹙,心里更是空空蕩蕩了起來。
阮凝玉此刻心里雖慌得要命。
她還能喚誰為夫君呢?答案自然昭然若揭。
她神志不清的時候竟將謝凌錯認成了慕容深!
阮凝玉掌心開始濕潤起來,心里一陣后怕,又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最后的時候沒將慕容深的名字給說出來。
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誰知道以謝凌的聰慧,會不會猜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