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明珠郡主只是被慣壞了,難免驕縱了些,心還是善良的。
還曾覺得她率真,與他見過的所有貴女都不同,很是難得。
誰知竟這般口無遮攔,簡直枉費了他的好感!
“你那是什么眼神?”明誅狐疑,總有種被狗盯上的感覺。
她抬腳踢了踢凌非池,像是在驅趕小貓小狗,“你離我遠一點,我怕被咬。”
“你!”凌非池羞惱,想說什么,卻見明誅倏的轉過了身,明顯不想理他。
她對皇帝道:“我既然說了,定是有證據的。”
“那就將證據呈上。”皇帝發話,眼中已存了不耐。
看來譽王說的不錯,皇姑母確實被慣壞了,這么重要的事都敢拿來說笑。
面對質疑,明誅沒什么感覺,麻丫卻很是為主子不忿。
這些人全都合起伙來欺負她家郡主,簡直可惡至極!
她有心幫主子辯駁幾句,卻牢牢記著牙子說過的話,若是去到大場面,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能給主子惹禍。
皇宮宮宴,應該是很大的場面了吧。
麻丫替主子憋屈,狠狠的獰了趙崢嶸一眼,然后是凌非池、孫宏文。
總之除了皇帝她不敢直視,其余“欺負”主子的,都被她暗戳戳瞪了好幾眼。
“趙將軍的玉牌,應該是前幾日才到手的吧。”
明誅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凌非池羞惱。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怎么知道的?
“郡主說的不錯,崢嶸確實前幾日才尋回丟失的玉牌。”
凌非池還算鎮定,特意強調丟失二字。
雖說曾經遺失御賜之物有可能會被降罪,但看在他二人的軍功上,皇帝必不會計較。
趙崢嶸卻不安極了。
心下暗忖,難道那個小村姑還認識譽王府的人不成?否則郡主怎會知曉此事?
一定是這樣!
說不得那村姑見凌哥哥不要他了,就勾搭上了王府里哪個小廝,小廝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將這事傳到郡主耳中。
當真不知廉恥!
她是沒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嗎?!
至于二人同名同姓有可能是同一人的可能,只在趙崢嶸心中一閃而過。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她看的那些畫本子里就有不少,村姑穿的那般破舊,還住在破敗不堪的村落里,肯定不是同一人!
而且她早就打聽過了,村姑的名字是珠寶的“珠”,而郡主則是誅殺的“誅”,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