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話時自然會說,要是一輩子不想說"她頓了頓,語氣篤定,"我養她一輩子便是。"
······
"咳、咳咳"
許嬌嬌猛地咳嗽起來,小丫鬟慌忙倒了杯溫水,一邊喂她喝,一邊輕拍著她后背順氣。
"姑娘怎么咳得這么兇?要不奴婢去請個大夫來瞧瞧?"
許嬌嬌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搖搖頭道:"不麻煩,許是這兩日著了涼,歇兩天就好。"
小丫鬟憂心忡忡:"可是姑娘如今"
孩子沒了,姑娘連傷心的空兒都沒有,這個小月子坐得提心吊膽,遭了多少罪。
她不愿說這些話惹姑娘難過,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忍不住道:"說起來都怪吳公子!要不是他,姑娘何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她們好容易從火場把他救出來,他反倒打暈了她們,還拿刀子逼著蘇大夫———
"算了。"許嬌嬌把空碗遞給她,靠在床頭歇著。
"怎么能算了?"小丫鬟越說越氣,"也不知他這次要受什么刑罰,到時候再連累姑娘———"
篤篤。
門外傳來守衛的聲音:"許姑娘,蘇四公子來了。"
小丫鬟驚得瞪圓了眼睛。
許嬌嬌也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急忙掀被想下床:"有貴客到,容妾身梳洗更衣———"
"許姑娘不必多禮。"
少年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替姐姐給您送藥來。姐姐說這幾日天涼,您身子弱,只管好生歇著便是。"
聽動靜,蘇景熙像是在跟守衛交代事情:"勞煩把這藥交給許姑娘,她的貼身丫鬟從前在我姐姐那兒拿過藥,知道怎么煎。"
守衛的語氣十分恭敬:"蘇四公子放心!既是蘇二姑娘吩咐的,小的們必定盡心!"
蘇景熙果然沒多留,很快便走了。
守衛推門進來,把兩包藥擱在桌上:"許姑娘。"
那態度比前兩日客氣了許多———蘇景熙親自來送藥,便是蘇歡的意思。
等房門關上,小丫鬟才又驚又喜地湊過去:"姑娘!蘇大夫到底還念著您呢!這"
話音未落,一個繡工精巧的荷包從藥包旁滑了出來。
許嬌嬌的目光落在荷包上,心頭忽然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