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接過,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沒瞧出半點異常。
蘇歡壓根沒多看那茶包。蘇黛霜敢這么光明正大地拿出來,必是早做了手腳,查不出問題的。
難怪她今日敢在街口攔自己,原是有恃無恐。
最犯難的當屬陳恪。
找不到實證,便只能按何氏自戕論處。
那血書雖算不得鐵證,可蘇黛霜早已在眾人面前鬧得沸沸揚揚,蘇歡的名字,怕是要跟這事纏一輩子了。
若再無新線索,往后提起蘇歡,人人都會想起她“逼死嬸嬸”的傳聞———這足夠毀掉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了。
思忖半晌,陳恪終是開口:“此案證據不足,暫不立案。”
蘇黛霜懸著的心落了地,閉眼深吸口氣———這已是最好的結果。
蘇景熙卻不肯罷休:“大人,何氏死得蹊蹺,不再查查?”
陳恪指了指那丫鬟:“先將她收押,仔細審問!七日之內若無新線索,便結案!”
小丫鬟哪想到打個盹竟要坐牢,當即哭嚎:“小姐!救救奴婢!奴婢真沒做什么啊!”
蘇黛霜也沒想到陳恪還要查,卻很快斂了神色,嫌惡地退了半步:“便是死了,也償不了我娘的命!這是你活該!”
下人很快拖走了哭喊的丫鬟。
陳恪的目光在蘇歡與蘇黛霜之間轉了轉,斟酌著道:“眼下看來,此事確實與蘇二小姐無關。”
蘇黛霜急了:“大人———”
“何氏尸身先厝于義莊,若后續仍無進展,再行下葬,如何?”
這話雖是問句,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蘇黛霜抿了抿唇,終是點頭:“全憑大人做主。”
不過多等幾日罷了,怕什么?就算弄不倒蘇歡,扒她一層皮總是夠的!
回到家時,天已全黑。
剛踏進門,蘇景熙便按捺不住:“那蘇黛霜是瘋了不成!”
蘇歡瞥他一眼,他這才瞧見蘇芙芙在旁,頓時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