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影里偷瞧的欽敏郡主,唇畔溢出無聲的嘆息:“”
這便是被至交之人捅了刀子的滋味?偏生叫人又氣又無奈,簡直欲哭無淚。
恍惚間,欽敏郡主瞥見魏刈的目光似往這邊掃來,頓時心虛得腰桿繃直,整個人死死貼在樹干后,連半分影子都不敢露。
待魏刈收回目光,那股如芒在背的壓迫感,才算勉強消散。
欽敏郡主險些眼眶發(fā)酸———她容易么?好端端被誤解成貪嘴燔虎肉的人!她費這心思,分明是想給自家兄長掙個機會,純粹是一片苦心啊!
偏生魏刈半點沒領(lǐng)這份情,叫人懊惱。
魏刈反倒認真頷首:“她向來愛這口。”
欽敏郡主閉眼長嘆,只覺自己這番苦心全喂了狗,連名聲都要折在這兒了。
偏生沒人在意她的委屈。
不遠處,魏刈與蘇歡并肩而立,瞧著竟如尋常閑話般融洽。
若不是聽清了二人對話,誰能想到這融洽里藏著‘刀光劍影’?
蘇歡輕抬眉眼:“她從前嘗過,如今鎮(zhèn)北王不在帝京,便只能仰仗你了。”
魏刈唇角微勾:“哦?鎮(zhèn)北王騎射了得,她倒算不得出眾。”
蘇歡淺笑道:“在我看來,帝京子弟里,能及她的沒幾個。”
魏刈挑眉接話:“論及飯量,倒沒幾個能比得過她。”
蘇歡忍俊不禁:“你若嫌麻煩,她倒說烤魚也成。”
魏刈眸中閃過促狹:“她竟還跟你點起菜來了?”
蘇歡搖頭失笑:“倒也沒特意吩咐,只是”她渾然不知遠處那人早已氣呼呼走了半晌,即便知曉,怕也不甚在意,“芙芙那孩子,也饞這口呢。”
魏刈眉梢輕揚:“成。”
蘇歡沒料到他應(yīng)得這般爽快,詫異之余,唇角微揚,酒渦輕旋,恍若春日融雪。
蘇歡淺施一禮:“先謝過世子了。”
她本可親自去辦,只是帝京權(quán)貴云集,耳目眾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魏刈肯出面,事情便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