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凝眉,語氣中透著幾分沉重:“這案子,眼下不過才摸到了一絲頭緒,想要揪出幕后真兇,還差得十萬八千里。”
蘇景逸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可他心里明白,能找到線索已然是難如登天。
當年那主謀極為狡詐,況且一晃三年過去,要翻舊賬談何容易。他試探著問道:“這么說線索在帝京?”
另一邊,魏刈合上書,隨手扔在小桌上。
冷翼好奇地湊過來:“主子,這書有什么特別之處?”
魏刈輕嗤一聲,似笑非笑:“不過是些平常的東西罷了。”
那蘇大夫對自己防備得很。
他借書本就另有企圖,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她倒也干脆,態(tài)度擺明了:想看的,一本都沒有。
兩人心里都明白,這般直白倒也省了不少彎彎繞繞。
冷翼撓撓頭,換了個話題:“主子,上次那幾個人行刺沒得手,消息估計已經(jīng)傳回帝京了。咱們還在這兒耗著?”
魏刈勾唇一笑,神情云淡風輕:“著什么急,想我死的人,連著栽三次兩次跟頭,比我著急多了。在這,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
······
蘇氏醫(yī)館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梁家卻亂成了一鍋粥。
梁齊昌怒目圓睜,“啪”地一聲摔碎了心愛的茶杯:“那蘇歡實在太奸詐、太可惡了!”
他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能一舉搞垮醫(yī)館,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醫(yī)館沒倒,梁家還差點暴露,更連累了表妹!
得知蘇歡在醫(yī)館自證清白,梁齊昌心下一沉,趕忙去知縣府邸找表妹,卻吃了閉門羹。
下人們那嫌棄的眼神,讓他心里一涼。
他灰溜溜地回到家,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又氣又怕。
氣的是精心布局,被蘇歡輕易化解;怕的是表妹被知縣遷怒,這事要是兜不住,梁家可就完了!
這時,梁燁朗匆匆進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爹,您先別著急。只要那幾個被買通的人嘴嚴,咱們就沒事兒。”
梁齊昌瞪他一眼,怒喝道:“說得倒輕巧!那幫見錢眼開的家伙,能靠得住?”
梁燁朗心里一緊,小聲嘀咕:“兒子早提醒過您,那蘇大夫不好惹,您不聽啊”
梁齊昌氣得臉色發(fā)紫:“要不是你惹出這攤子事,哪來這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