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了神醫源源不斷供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折磨人的玩意,sharen已經成了太沒技術含量的事情。
只是眼下,她似乎不太想見那個神醫。
她要好好地保持住這股對金錢的渴望,將她全部的心思局限于發家致富,不要被旁的什么擾亂了心智。
忘了的,就讓她過去了。
她朝一側拂了拂衣袖,將杵在門邊的玉環召喚過來。
“你去對面走一趟,跟那個獸醫要些……”
“要些東西來。”
不知為何,麻醉小銀針這詞,她在這些人面前有點說不出口。這玩意聽著怪怪的,萬一被當成奇怪的趣味用品……
“什么東西?”玉環不解。
“你只管這么說,她會懂的?!?/p>
一炷香后,玉環站在獸醫館院中,一字一句依葫蘆畫瓢。
“我們宮主說,你會懂的?!?/p>
仲堇忽閃了幾下眼睫,抬眸往風瀾苑的九層高閣遙遙望去。
此時,一個鬼魅般的窈窕身影倏然消失在窗邊。
仲堇收攏目光落回玉環臉上,嫣然一笑:“我不懂?!?/p>
“讓你們宮主自己過來講清楚?!?/p>
本宮還要費心保護你。
這日一直等到了月黑風高,萬籟俱寂。
對面那位姓殷的宮主一直沒來,鐵了心的。
不過,也并未耽誤仲醫生自兩個時辰前,已勤勤懇懇著手準備起了殷宮主需要的那些東西。
她換上了一件洗得幾近褪色的茶白粗布衫,戴一副銀絲手套,棲身于地下室,點上一盞燭火,捏著一枚枚細長的尖針在火上靜靜灼燒。
仲醫生是講究人。但凡是需要刺入人體的,哪怕這針的主要用途是折磨人,也必定是仔仔細細消過毒的。
原本制作這小小的麻醉針不過速戰速決的一件小事,可是這會兒纏著繃帶的xiong肋處偶爾襲來的疼痛,仍令她總不時需要放下手頭的活計,手肘緊緊撐在桌沿,閉著眼屏氣凝息硬捱上一陣。
這麻醉藥水中有一味孖皇成分,嗅久了便容易引發個頭暈耳鳴,嚴重了還可能出現幻覺。
比如現在,仲堇的眼睛一閉一睜之間,余光看到,一位白衣飄飄好似披麻戴孝的女人,端坐在墻邊的一張太師椅里。
這女人目光幽怨,一眨不眨盯著仲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