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更深處去探索時,卻突然被扣住了手腕。
“……”
仲堇低喘著,眼底一片深色:“忘了?不行的。”
殷千尋語氣些許灼熱:“我在上面,也不行么?”
“也不行。”
殷千尋啞然怔了片刻,倏地掙開仲堇的手。
她再度吻上仲堇的唇,并趁勢翻了個身,兩人對調了位置。
那就親久一點。
她將仲堇壓在身下,焦灼的吻從醫者的眉骨、鼻尖一路游走至脖頸、鎖骨,留下一串shi潤的印記……
最后,的確沒忍住,在她的心口位置輕輕啃咬了一下。
只怪神醫自個兒的肌膚不爭氣,牙齒剛挨上去,還未發力呢,血珠子滲出來了。
她眼底映著仲堇xiong前滲出的紅色,愣愣道:“你是不是,又要中毒了……”
仲堇闔眼緩了兩秒,喉嚨滾了一下,聲音低啞道:
“抗蛇毒血清……在藥箱里。”
殷千尋翻動藥箱的手指有些慌亂。下毒是很有經驗了,解毒還是頭一遭。
當針尖扎進雪白肌膚,推注時,她才發現自己掌心全是汗。
“好點了嗎?”她覆在仲堇近旁輕聲問。
仲堇未能回答,藥勁兒上來得實在太快。
在昏昏沉沉栽入黑暗之前,最后嗅到的仍是殷千尋衣衫上馥郁的花香。
天光乍破時,帳外忽然炸開凄厲的嘶喊。
方要睡著的殷千尋猝然驚醒,蹙眉睜眼。
低頭看了看懷中仍在昏睡的仲堇,不自覺伸出指尖,輕輕掠過她的唇角。
此時,她才聽清了帳篷外混亂的腳步中,那一聲如同喪鐘的哀嚎。
“七十三!昨晚又死了七十三匹!”
仲醫生還有這般了不得的舊識?
晨霧還shi漉漉地貼著馬棚的草檐,仲堇深一腳淺一腳在馬廄間穿行,揭開一具又一具蓋著粗麻布的馬尸。
又是同樣的死法。
符咒刻在心臟上,筆鋒似刀,像割開了一道冥冥中的口子,將生命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