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足夠幸運?!毙ご締÷暤溃叭绻覀兂霾蝗?,也得留下什么給后來的人。”
滿室寂靜,有一種看不見的震撼情緒在幾人心頭回蕩,肖淳幾乎是自言自語地道:“總有那一天的,就像被改變了的23年,這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曾做到過,我們也能做到。”
阿園嘴唇抽搐般地顫抖了幾下,隨即猛地轉過頭,捂住了臉。
于顧還算是情緒平穩的,面部表情都不由自主地繃緊了,更別提其他幾人。
蘇明昕咬了咬唇,最終沒克制住,站起身去了另外的洞穴里平復心情。
阿園狠狠揉了下眼睛,大概是覺得丟人,偷偷將掌心的shi潤擦在了褲子上,但很快整張臉又被浸shi了。
他干脆埋下了頭,誰也不看。
肖淳一手蓋在那張合影上,手指微顫,他緩了許久,才睜著一雙泛紅的眼眶,拿出了自己找到的一大包東西。
這回倒不是信件、相冊之類的了,里頭是一些雕刻精美的木雕娃娃,每一只小木雕都刻得活靈活現,男男女女的樣子都有,穿著簡單的服飾。
上頭一部分是還沒刻完的,有的沒眼睛,有的沒腿,有的沒頭發。
壓在下頭的則都是完成品,拿在手里竟還有幾分重量,五官刻得很清楚,部分木雕娃娃竟還有自己的“特色”,譬如拿著劍的,背著槍的,有的在笑,有的在生氣。
有一個娃娃顯然被刻畫得非常仔細,發絲和服飾紋理纖毫畢現:他是個男性,眉骨和耳后有痣,笑起來很可愛,手里抱著把吉他,像是打算給眾人來上一曲。他一身牛仔服飾,一派休閑享樂的氣質,哪怕肖淳從未見過對方,也能從這個木雕上感受到他的樂觀、陽光。
肖淳拿著這個娃娃,翻過背面,每一個娃娃背后都有名字,這個娃娃叫“張齊樂”。
真是人如其名。
“我不認為會有人莫名其妙雕刻這么多的娃娃。”肖淳摩挲這個木雕,它明顯比其他的木雕都更光滑、油潤,像是被人在經年累月里摩挲了一遍又一遍,“你們覺得用意是什么?”
蘇明昕靠在石壁上,道:“萬一是祭奠用的呢?每死一個人就刻一個?”
阿園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于顧道:“這么多的娃娃,不會是一個團隊的,看這些雕刻手藝應該出自同一個人??偛荒苊總€進來的人都剛好會木雕,還剛好跟這人的雕刻手法一模一樣?”"